“怎么可能?”季眠惊讶道, “我还在发愁他没跟我表白呢!表白了我就能跟他说清楚了,现在不上不下地吊着怪尴尬的。”
苏星沂“唔”了一声:“也是, 之前你还想过找人形婚呢。”
“啊, ”季眠吐了吐舌头, 感觉脸在升温,“别提了, 后来我看了30集的法制科普……”
“认识到错误了?”
“非常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季眠沉痛地垂下头,“我会想别的办法的。”
“……”苏星沂刚想移开视线,又因为最后半句话看了他好久。
半晌, 苏星沂一扬下颚,轻声说:“趴下吧。”
说完他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那个置物架, 伸手取上面的药水。真等走动起来,还是能很轻易地看出他行动不太方便,季眠茫然地仰着头,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我需要脱衣服么……”
苏星沂回头瞥了他一眼。
背着光,他的脸看起来有几分阴沉,季眠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他还以为苏星沂会冷着脸说些什么,结果没有,对方笑了。
笑了几声他才说:“季眠,你觉不觉得问一个Alpha需不需要脱衣服,听起来很像某种邀请?”
季眠:“……”
是哦。
羞愧的脸越发红了。
他暗骂了一句自己傻逼,转过身趴了下去,伏在沙发上,脸向外,看着苏星沂走动时裤腿上不时硌出的机械形状。
“不过你说得对,正常情况下是该脱的。”苏星沂突然说。
季眠:“……”
“鉴于现在不方便……”他说着,把准备好的药瓶分别放在那个有六条机械臂的装置的不同位置上,淡声道,“药让机器人帮你涂……可能有点凉。”
机器人滑了过来,冰凉的机械手从上衣下摆探了进去。季眠缩了缩,侧脸看着苏星沂。
他感受着冰冰凉凉的药液涂在背上、胳膊上最疼的地方,无语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现在熟了。”
苏星沂站在他身边,垂眸看着他。
“我觉得你好像比以前恶劣多了。”季眠说,“……也可能是本性如此?”
“怎么,”苏星沂似笑非笑,“嫌我?”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跟我原来想的不太一样……”季眠感觉表达得不太对,又补充了一句,“哦,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你在我心里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