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竟的话语断了音。
一边是对苏星沂那种耗子见了猫似的恐惧,一边是对季眠可能被标记、抑制剂测试毁于一旦,以至于大把的经费打水漂的震惊。
徐凯蒂差点原地裂开:“你、你们……难道……”
“我没标记他。”受到那位怼了生命科学实验室几十年的父亲影响,徐凯蒂一个表情,苏星沂就猜到这个科学疯子在想什么,他冷淡地说,“但我们花多少时间应该不用经过你的同意——你很急么?”
“没、没……”没标记就好,徐凯蒂突然觉得自己白跑这一趟,讪讪道,“你们请继续——”
“如果是为了季眠,需要我的血清样本,我可以配合。”苏星沂突然说,“感谢你对季眠的帮助。”
“他是我的‘研究成果’,我又是他主治医生,当然要好好治疗他,其实也没什么……”
“不,”苏星沂说,“我是说刚才你对季眠的维护,我私人道谢。”
“……”
说罢,那扇门重新在徐凯蒂眼前合上了,“砰”的一声。
她怔怔地出了会儿神,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几句话的工夫,季眠已经重新把衣服穿好,从床上下来了,小脸红红地站着看自己新鲜出炉的男朋友。
因为那两个带着信息素的深吻,现在他身上满是苏星沂的味道,虽说潮热问题是暂时解决了,但他怎么觉得自己这样子看起来很像事后。
一脑补脸就更红了。
“我该回去继续检查了,凯蒂小姐还没把结论告诉我。”他小声说。
“我陪你去吧,我还有点时间。”
“啊?”
苏星沂不容分说地陪季眠回了徐凯蒂的研究室,甚至一路走在季眠前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徐凯蒂蔫了,季眠红到煮熟了,甚至还多了个人,一时间,实验室里的各位研究员和研究生们面色各异。
尽管苏星沂的存在让他们不敢造次,不过……
人类的天性就是八卦。
虽然他们不敢开口,但是他们可以在脑内拉群聊。
季眠的身体状况没有异常,甚至激素方面的表现比之前还更好了些,这说明他对那个临时标记接受度良好。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徐凯蒂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她诚恳地表示,虽然没有明确证据表明,但临时标记以后,周期性抑制剂的使用效果可能会下降,如果药效不足的情况,希望季眠能及时寻找对口的Alpha——也就是苏星沂提供帮助。
“包括但不限于拥抱、接吻,甚至上床。总之,但凡能让他给你点信息素续命的事情都行。”徐凯蒂用科研人员特有的平铺直叙语调诉说着让季眠面红耳赤的事情,“这方面我就不提建议了,你们肯定比我这个Beta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行就上网找点片。”
季眠:“……”他是傻了才会答应让苏星沂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