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季眠非常不忿:“为什么你都没力气了还能亲得这么……这么……”
他腿都被亲软了!
“只是无法战斗,又不是瘫痪了,亲你有什么不能的。”苏星沂抱住他,话音蹭在他耳边,“要不你去问问你妈为什么给我用药分量那么轻?”
季眠:“……”
他是一颗胳膊肘向外拐的小棉花,出卖男朋友的事情不会干的。
但他还是觉得男朋友很欠捶。
季眠把买回来的食物分门别类装好,跑去郑则君的小厨房里做了一桌子简单的家常菜,然后推到苏星沂面前。
“香吗?”他问。
“嗯,”苏星沂看了眼菜色,“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总想念古代的食物了。”
“我特地做了一桌子菜你感不感动?”
“感动。”
“所以不给坏人吃。”季眠说,“我要拿去孝敬我妈。”
“……”苏星沂有些好笑地看着季眠,“我哪里坏了?”
“标记以后就开始瞎耍流氓,”季眠认认真真地说,“明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星沂:“……”
这下他是真的没话说了。
标记以后不给耍流氓,那到底是谁比较流氓啊?
小流氓季眠倒也没真那么狠,找了几个食盒装了点饭菜就去了郑则君实验室。这次他没问苏星沂要不要来,是一个人来的。
彼时郑则君正在忙,十分专注,连季眠进去都没发现。
季眠看着她的背影想了很久,才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郑则君这才回过头:“小棉花?”
“我做了晚饭。”季眠说,“六点半了,你该吃饭了。”
做科研的忘记吃晚饭是常事,听见这句话,郑则君愣了好半晌,不知道该问儿子什么时候学的厨艺好还是直接道谢比较好。
季眠没管她,把食盒放到实验室会客区域的茶几上,一一摆开。
无论过去多少年,一个人的工作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他不用问,也知道郑则君的实验室里哪些东西用来干什么,饭该在哪张桌子上吃。
郑则君怔忡片刻,放下手头工作走过来:“就这么点,够你吃?”
“我不吃,我回去跟苏星沂一起吃。”季眠扬起脸,神色平静,“妈妈,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我昨天去了地下7层的纪念堂。”他说,“看见了礼堂里的大照片,我想知道,我认错人没有。”
能在礼堂里留下大幅照片的,无一不是对17星原住民基地的发展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先烈。
郑则君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看着自己这个长大了不少的儿子,温和地笑了一下:“对,你没认错,那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