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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风高中一周只放一天假,临近月底那周放两天。
但因临近期末,学校跟个吸血鬼一样,把周末那天改成了半天假,意图只让住校生出去放个风,晚上再回笼乖乖上晚自习。
对于住校生来说,满打满算,只有六小时;但对于某些经常翘课的走读生来说,可以有好几天。
顾勍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到学校溜一圈了。
可一班的学生,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校霸一星期不来上课,他们也不会感到惊奇。
这天周末。
按着顾勍往常的出勤规律,他是不会出现在校园的;多半是呼‘朋’引‘伴’,直接潜到某间网吧开黑去,亦或是跨着摩托,去新川市最大的游戏厅玩个一整天。
所以,当一班的学生,看到校霸单手拎着件校服,风风火火地踩着第一节 课的铃声进门时,齐齐愣了十多秒,连到嘴的英语单词都忘了背。
当然,除了沈瑜。
而几乎同时进教室的英语老师陈夏语,也愣了。直到顾勍坐到最后一排座位上,她才大梦初醒般地用英语说了声同学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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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是双人课桌,统共四列六排,最后一排三张桌子,顾勍单人占一张。
沈瑜在第五排,就坐在顾勍的斜前方,只要余光一瞥,就能看到他的状况。
——校霸到了座位上,什么也没干,抱着校服就趴桌上睡了。
沈瑜原本正做着和英语不相干的物理竞赛卷,见此笔尖一顿。
校霸脸下压着的那件校服,百分之百是他的那件。
——口袋上,有奶奶绣的两寸大小的‘沈’字。
沈瑜抵着上牙关,许久后,轻轻啧了声。
早上的阳光,不似午时那般火辣;他看到金芒透过玻璃窗,打在了顾勍乌黑的短发上,发丝变成了漂亮的金棕色,单薄的耳廓隐隐透着红,温润无害极了。
然后,不算难的一题物理题,写的竟有些吃力。
余光再次掠过斜后座——
那埋在校服里的脑袋,却倏尔抬了些起来,只露着一双陡然凶狠的眼睛,于余光里对上了他的。
继而,沈瑜看到顾勍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呵:“别你妈看了!”
“校服下课给你,再让老子垫一下!”
沈瑜勾了勾唇,一句没回,晃了下笔杆,埋头做起了卷子。
可最后,那张物理卷子,比寻常多花了十多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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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陈夏语出教室的一瞬间,校服就自后朝沈瑜方飞了过来。
同时伴随着一句简短有力的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