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勍:“……滚蛋,老子稳得一批。”
他话音一落,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他们两人。
沈瑜也听到了,他打眼一看,认出来是班上的卫生委员齐然,齐然手里还拿着扫把簸箕。
“应该是来提醒我们打扫卫生的吧。”
“这到处都是水,还有办法打扫?”顾勍惊了:“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把水扫完吧?!”
沈瑜嘴角一抽:“……”
他忍不住拍了拍一点常识都没有的蠢蛋的肩膀:“用扫把,把路边显眼的垃圾扫进簸箕里,就行了。”
顾勍稍稍有些安慰:“奥~那还行。”
可转念一想,他有那么多小弟不用,自己干什么活啊?
再说了,狗东西一朵高岭之花,被罚当众扫垃圾,多丢份儿啊!岂不是被看笑话?
“你别打扫了,老子让葛一航他们来帮忙。”
“一点小事,用不着他们。”沈瑜望了眼算得上是真细皮嫩肉的蠢蛋,便将包取下来递给了他,且对他道:“你把包拿到教室,打扫的事交给我。”
要是让蠢蛋一起打扫,那不得鸡飞狗跳、乱上加乱?
“那怎么行?”顾勍忽然非常讲义气地说:“架都一起打了,打扫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反正他不怕丢脸!尊的不怕!
沈瑜:“……你就让我一个人吧,我喜欢打扫。”
顾勍一听,瞬间便想起了狗东西在家那副贤惠的模样:“行吧。那明天再换我来。”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先去教室背单词、背古诗去,别浪费时间了。”沈瑜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蠢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早点赶上我,比所有事都重要。”
顾勍胸口不知作何猛地一烫,情绪登时汹涌澎湃了起来,他情不自禁的应了一声:“嗯!”
随即,他一手拎着自己和狗东西的包,一手勾着雨伞,大摇大摆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去了。
沈瑜无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即便蠢蛋过去受过很多伤,伤到连梦都做的很痛苦,可也没能学会真正的世故与伪装;他装出来的凶悍蛮横,顶多就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罢了;而真正去认识并了解蠢蛋的人,才会发现,他内心是干净又纯粹的让人心疼。
或许……每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流氓痞气的外表下,都或多或少潜藏着(或曾经潜藏着)一颗温软炙热的心;而像蠢蛋这样,能一直保持着纯粹真性的,即便改了头换了面成为大家心中眼中最顽劣不堪的存在,也值得拥有这世间最真诚的相待。
别人不疼蠢蛋,他真诚地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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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勍刚走到教学楼的通道口,正要拐弯,却眼尖地瞥到楼梯间的楼梯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