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很有几分聪明在,她知道刘孝和张大之死,凶手是同一人,而她根本没有杀害张大的动机和能力。
赵令询面无表情:“昨日你都在何处?”
陈氏回道:“大人,我一个早上都被你们叫去问话了,下午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出门,吃过晚饭,我和小虎子犯困,早早就歇下了。”
赵令询问道:“可有人证明?”
陈氏转身指了指春禾,细声道:“我们在同一个院子内,她可以作证。再不信,你可以问小虎子,小孩是不会撒谎的。”
赵令询望向春禾:“她说的是真的吗?昨日你们一直在一起?”
春禾见赵令询冷不丁地问自己,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赵令询见她神色有异,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
春禾更慌了,几乎要哭了出来。
陈氏见状,忙壮着胆子上前道解释道:“几位大人,春禾之前经历过火灾,烧坏了嗓子。” 春禾在陈氏安抚下,这才缓缓张口:“我们……昨日,在一起,一直到休息,分开回房。”
沙哑的嗓音,像两个铁锹碰撞,一入耳便令人不适。
最初听到春禾要嫁给刘仲,刘仲却并不满意,沈青黛一度以为春禾面貌丑陋,以至刘仲不喜。
可乍见之下,她分明眉清目秀。
一个相貌不差的姑娘,嫁给一个赌徒,而那个名声尽毁的赌徒却百般不愿。
她一开始还不理解,现在却明白了。
赵令询平静的脸上露出几分怜悯。
他并非有意揭人伤疤,如今却让人如此难堪,于是低头不再说话。
沈青黛本想来此,旁敲侧击一下,陈氏素日品性如何,有无异常举动,或者有无与人交往过密。
但见春禾眼眶含着泪,一脸委屈,无端觉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心下也有几分不忍。
她眼光一转,突然看到院中晾晒着几件男人的衣物,一件件洗得干干净净,被整整齐齐地挂在竹竿之上。
陈氏见她看向晾晒的衣物,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衣服,像抚摸自己的爱人,眼中带着眷恋。
“这些都是我相公的旧衣,他一向喜欢干净,我想着,现在洗干净些,等他……好给他陪葬。”
一个人若对自己的爱人无情,根本不会如此细心,人都死了,还想着把陪葬的衣服洗得干净些。
三人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一无所获。
施净忍不住摇头道:“女人的眼泪,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武器。”
沈青黛噗嗤一笑:“你懂得真多。”
几人才走出走不远,就见一旁墙角处,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嗑着瓜子,一脸悠然。
那人一见到沈青黛,扔掉瓜子就乐颠颠地跑了过去。
“大人,一两银子,一个线索,还算数吗?”
沈青黛皱眉道:“你有什么线索,关于谁的,刘孝还是张大?”
那人看了看四周,慢慢把头凑近。
赵令询双手轻轻一挡,那人“哎呦”一声,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有事说事,不要靠那么近。”
那人也不敢恼,试探着靠近一些,最终在赵令询警告的目光中停下脚步。
“大人,是关于刘孝家的。刘孝那个大儿媳,陈氏。”
沈青黛方才冷漠的眸子一下充满了兴趣。
那人见她如此,十分得意道:“我曾经看见过,陈氏和刘家二儿子刘仲,两人拉拉扯扯。你看陈氏那水性杨花的样子,少不了是刘家二老发现,她就杀人灭口。依我看,陈氏,就是凶手。”
第11章 狐仙之怒11
陈氏水性杨花的样子。 听到这句,沈青黛本能皱眉,一脸不耐,甚至有几分恼怒。
不过是看见两人拉扯,便张口给人扣上水性杨花的帽子。
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秘闻,没想却是捕风捉影。
沈青黛刚想说话,就见眼前一黑,赵令询一脚把他踢开。
“哪里来的肮脏东西,自己是脏的,便看什么都脏。男女在一起难道就只有拉扯,只有苟且,真是愚不可及。”
那人眼见银子拿不成,官大人还发怒了,吓得爬起来就跑。
施净看着那人的背影笑道:“一看就是个无赖打扮,嘴贱,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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