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发出小而规律的敲击声。
阿邦的声音很快响起:“谢哥?”
谢岫白:“……”
把他给忘了。
反正还没脱裤子,他打开窗,“在。”
阿邦翻窗进来,一站稳就去拉他的手:“快快快,我们走!”
“?”谢岫白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之前扯的淡,“等等!”
“等什么?等不了了!咱快走,车就在外面,我们一出去立马就能发动,直接开回城里去,谢哥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兄弟们接应,绝对不会出事,要是秦勒手下那些孙子敢趁着你受伤搞事,我们就给他一个狠的,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你爹还是你爹。”
谢岫白:“……想的还真周到。”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人称谢家贴心小棉袄,谁能有我……”
谢岫白打断他:“我不走。”
“…………”阿邦脑子宕机,“哈?”
谢岫白挽起袖口,冷静地说:“我还有事要做。”
阿邦这才发现谢岫白身上那件雪白干净、把他大腿根都笼罩进去一截的衬衫,还有那条破破烂烂的裤子,几乎撕裂的裤子。
谢岫白纳罕:“怎么了?”
阿邦心说你还问我怎么了,一个alha穿另一个alha的衣服,你说怎么了?
alha天性相斥您不知道吗?
还有信息素。
这东西黏着性好的很,谁会没事把衣服往外借?
要知道,如果放在和omega中间,信息素往往伴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
但要是放在alha和alha之间,对放信息素和对扔臭鸡蛋再互相竖中指,彼此亲切问候族谱……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挑衅,打起来都算轻的。
他是beta闻不到,但他知道,谢岫白可是相当厌恶其他alha的气味的,这会儿穿这一身衣服,真不觉得熏得慌吗?
不可能,他一定是被逼的。
他视线一卡一卡地上移,绝望地看到更多的证据——
谢岫白衬衣领口扣子没扣,露出的脖颈和锁骨修长清瘦,几道刺眼的划痕烙印其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一路蔓延到衣服领口下面。
……还有谢岫白之前一步一踉跄的动作。
一个恐怖的念头陨石撞星球一样撞进他脑海。
他瞳孔地震,伤心震惊绝望一股脑涌上脑海,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老大,你……这……难道?”
阿邦恍恍惚惚,仿佛看到林涧从谢岫白身上抽身而起,直起腰,放荡地整了整领口,邪笑着说: “小东西,你的衣服我撕烂了,穿我的衣服吧,我要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阿邦:“!!!!!”
不!!!
他悲伤难抑,憋了憋,委婉了再委婉:“谢哥,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还是……”
谢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