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别写,反正我不会要一个只有高中生学历的男朋友。”林涧看着联邦最新的新闻报道,头也不抬,如是冷静地说。
谢岫白懒叽叽地趴在桌子上,试图通过消极怠工来耍赖:“只是大学的话,我闭着眼考都能考上。” 首都星顶级教师组成的团队二十四小时随时在线,连续三年高强度教学,是空气吗?
他要是考不上大学,那些老师里,上到八十下到二十八,有一个算一个,就是爬也得爬过来把他人道毁灭了不可。
林涧凉凉道:“是吗?那我换个说法,高考分数比我低的人,没资格申请做我男朋友。”
谢岫白:“……这么狠吗?”
林涧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说起来我马上也要回学校了,到时候,我周围可都是和我一个学校的同学,还有学弟学妹什么的。”
谢岫白缓缓坐直,咔咔活动手腕,目带杀气,低头盯住了卷子。
写,今晚就写十套!
等十套卷子写完,这小子又开始闹幺蛾子。
先是洗澡不带衣服,非要林涧给他送。
然后又闹着说自己睡了三年的屋子里突然出现蟑螂,严重惊吓到了他脆弱的心灵,腆着脸,抱被子枕头去敲林涧的门。
再次被拒之后,含泪克服了对蟑螂的恐惧,在林涧门口打起地铺。
最后成功混入了门内,喜提飘窗一个。
林涧深深觉得自己大意了。
屡次试图阻止谢岫白未果,终于祭出杀手锏——再闹就滚回学校去。
谢岫白终于从兴奋过度的状态里冷却,老实下来。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白沙星上出了点小小的变故。
林誉奉命驻守联邦边疆,不能擅自离开白沙星,航线开通后,和丈夫分离了三年的陈云舒第一时间赶来看望。
边境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陈云舒严重水土不服,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就生了好几次病。
林誉心疼妻子,劝哄让她回首都星去。
陈云舒吐的都快进医院了,再不愿也只能勉强答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离开白沙星的前一天,陈云舒给林涧发了条消息,告知她要离开的消息。
她不说就算了,反正来了也没通知他,林涧权当自己不知道她来过。
现在既然说了,无论如何,林涧都得去送送她。
对于自己的这个母亲,林涧不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纵观前二十年,他和自己母亲相处的机会实在太少。
来接他的人是许久不见的李干逸,这位上校在白沙星吹了三年风霜,本就落拓不羁的面庞变得更加沧桑,见面时爽朗地和林涧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