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呢?”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谢岫白靠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很快,他也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动静,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白过来,摊开手,“是……”
“我在想,”林涧慢慢地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
一模一样的格局,毫无隔音可言的房间。
夜深之后,万籁俱寂。
谢岫白独自一人住在这里,躺在这张床上,都在想些什么。
谢岫白愣了一瞬,眉目都柔和下来,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最喜欢的糖果,甜甜蜜蜜地说:“在想怎么把你拐过来啊,有志者事竟成,这不就成功了吗?”
林涧沉默了一瞬,光脚踩在地毯上,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顺手轻飘飘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头也不回进了卫生间。
“好好说话,滑动变阻夹。”
谢岫白:“……”
他隔着门阴森森道:“总有一天我要把修焠那个蠢货打来,绑在烤架上,两面刷油,烤得两面金黄外脆里嫩,然后扔掉!”
“真过分啊,小后妈。”
林涧洗漱完,一边擦掉下颌上的沾的水,一边拧开卧室大门:“我要出去一趟……”
半开放式的厨房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排站在料理台前,一人一身围裙,忙的热火朝天。
大的那个拎着汤勺在放盐。
不愧是刚毕业的男大学生,随便套件个白t恤就是一身不掺假的青春洋溢。
就是后颈两个牙印过于显眼。
林涧从他残留不多记忆里分析出,那两个印记好像,似乎,大概……是他咬出来的。
好吧,也没别人可以做到。
谢岫白也不可能自己咬到自己的后颈,这动作过于反人类了。
不过,林涧面无表情,这纯属是谢岫白自找的。
alha同性之间没有信息素依赖一说,只要见面就是抵死厮杀。
赢的一方高居在上,输的一方俯首称臣。
两人的信息素磨合已久,谁也不能压制谁,最终只能艰难地达成和解,一人占据半个空间,你不动我,我也不动你。
但谁让谢岫白故意诱导他去咬他。
alha那个牙有时候和猛兽的牙就没什么区别,天生就是为了撕咬而生,林涧被他磨的不耐烦,张口就给他肩膀盖了个章。
谁知道这一咬就出了点问题。
谢岫白血液内的信息素通过口腔入侵,把当时神智昏沉的林涧那点难得的凶性都给激发了出来,咬完肩膀不算,反手就把谢岫白掀翻,把他按在了床上。这小子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主动去勾他脖子激他,让他往这儿咬……
谢岫白随意地搅了搅汤锅,暗夜里漂亮璀璨得扎人眼的眼睛眼尾飞着,看着惬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