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听了这句话,抬眸不轻不重地扫了谢岫白一眼,眼神十分之和善。
谢岫白识时务地低头:“我错了,但我就是说说,保证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其实我可喜欢吃你做的饭了,别不信,你要是想,我可以立刻让出厨房。”
他用眼角扫了还完全没有见识过社会险恶的林烨那张纯洁无辜的小脸一眼,笑容亲切友善:“我想弟弟也一定会喜欢的。” “算了,你都做一半了,我怎么好这时候抢你的功劳。”林涧拉着林烨进了客厅,“加油,好好干——大哥哥。”
谢岫白:“……”
短短五分钟,他被这一大一小两兄弟一人摆了一道,莫名其妙生还不起来气。
他抵着额头笑了一声,捞起林烨洗了一半的土豆,三两下洗干净,转身回厨房去了。
他做就他做。
一个合格的alha就是要会做饭。
不会做饭是客厅里那两个alha的损失!
餐桌上,林涧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时候去接人的?就不怕被打出来吗?”
谢岫白把精心摆盘成两个心的凉拌西红柿摆上桌,说:“昨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让修焠去偷出来的,他脸嫩,被发现也不会被乱枪打死。”
林涧喝汤的动作一顿:“偷?”
“嗯啊。”谢岫白笑眯起眼,“不然还正大光明去接吗?我现在要是出现在林家,还不得被你爹用加特林来回扫,活生生射打成筛子啊?”
“……”林涧问,“你怎么说服修焠的?”
谢岫白咳咳两声,一本正经:“当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才怪。
其实是武力威胁加歪理邪说洗脑。
昨天傍晚,林涧睡过去之后,谢岫白搂着他又磨蹭了一会儿,带他洗完澡,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醒,才收拾了屋子,一身清爽地出门。
然后把修焠给约了出来。
修焠接到他信息时刚下班,还在回家路上,颇有些莫名其妙。
原本想直接把他屏蔽掉,但是看到谢岫白说的请吃大餐,还是手指就不听使唤地改了路线,稀里胡涂的就被诱拐到了某个首都星出了名贵的人咬牙切齿的餐馆。
修焠进门的时候还受到了惊吓,眼睛嗖的一下看向前方,一点不敢往旁边看,生怕看到迎宾的姑娘旗袍下雪白修长的大腿。
迎宾姑娘迎上来,笑容可掬地问他有没有预约。
他拘谨地说了谢岫白的名字,然后就被一路带到了一间装修非常唬人的包厢之中。
屋子中央的桌子大得能坐二十个他,最边缘一圈已经摆满了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应俱全,堪称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