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岫白叼着面包:“嗯?”
林涧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没让他看见,长指揉了揉眉心,有点苦恼似的:“真的,特别奇怪,第一次见面,他就让我和你分手。”
噔!杯子重重跺在桌子上。
谢岫白:“谁?”
林涧不答,顾左右而言其他“不过我看他也是喝醉了,大概是在说胡话吧。”
谢岫白不客气道:“喝醉了就能乱说?别说喝醉了,就是脑子被狗啃了都不行,是谁,不对,他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修焠,你还给他遮掩?”
不怪谢岫白怀疑修焠。
那小子打不过他,又次次往上凑,被欺负的嗷嗷叫,成天叫嚣着要让队长另寻第二春。
林涧眼眸微闪,抬头瞧着他,“真不是,不认识的人,就从餐厅下来,停车场遇到的。”
谢岫白更气了:“不认识的人就敢这么乱说话,你怎么没把他揍一顿?”
“看着年纪不大,喝醉了么,没必要这么计较。”林涧不疾不徐地说。
一听对方还是个年纪小的,林涧看着不怎么在意,谢岫白也不好表现得太计较。
心想算了,不跟小屁孩计较。
他悻悻端起杯子,正要继续喝,就听林涧又说了一句:“当时光线不好,我随意看了一眼,发现那小孩长得还不错。”
谢岫白:“……”
林涧半点没察觉他阴郁下来的眼神似的,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温声说:“他还说……”
青年宿醉后慵懒的眉眼松懈下来,看不出半点攻击性,扯起唇角,“说什么?”
林涧眼睫轻轻一转,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纤长的睫羽流着光,“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不介意名分,也想跟着我。”
谢岫白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手下不自觉用力,差点生生捏碎杯子,切齿道:“不要脸!”
“有吗?”林涧眼底流泻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换了个坐姿,借着动作压下嘴角,“可是……”
谢岫白倏地抬眼看他,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嗓音:“还有可是?!”
“别激动……”林涧一句话没说完,谢岫白反应更大了,连忙安抚地说,“好吧,你生气也是正常的。”
谢岫白刚平静下去一点,想着林涧终于知道了啊,正想撒个娇装委屈骗点福利。
然后林涧紧接着下一句话,他彻底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