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那会儿只是单纯不想看他活着回去,你去不去都一样,就算你没去,我也会因为‘情况紧急’,‘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他。”林涧说得轻松写意。
“这次也是,如果那落迦敢来……”他微妙地一顿,略去底下的隐意,“而且,零日销声匿迹多年,我以前以为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零日现在躲在哪里的,现在看来他很可能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那落迦和零日关系非常紧密,抓到了他就等同于找到了零日,要么从他嘴里逼问出零日的下落,要么……”
葵翎听出他言下之意,嘴角抽搐:“你钓鱼还钓上瘾了。”
“谁让零日实在狡猾呢,只能用点下作手段了。”林涧说,“好在他们都是畜生,跟他们也不用讲什么道德。” 葵翎干笑,“林队,打个商量,咱们是联邦的正规军,您说话的时候,语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像杀人如麻的恐怖组织头头……很吓人的。”
林涧反而来了兴趣,“可以啊,说起杀人,葵队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葵翎:“不感兴……”
“十岁,杀了一伙绑架我的绑匪,”林涧回忆当时的场景,“大概是十来个人,我用异能把他们彻底吞掉了,根茎直接插进了他们血肉和骨骼里,就像给植物施肥一样……”
葵翎寒毛直竖,生生打了个冷颤。
林涧神色如常,葵翎甚至从里面看出了几分怀念。
怀念?!
“从那以后,我再看到这些社会渣滓,都会想起那天,然后就会想要把他们全部……”
——哐当!
布置在外面的触发装置发来警告。
林涧停下他恐吓队友的不友善行为,眼里的兴味一瞬褪的一干二净。
是有人误打误撞路过不小心触发,还是什么动物,亦或者是……
他们一直在等待的猎物?
屋内没有开灯,剎那间他眼神阴沉得堪称吓人,不过那只是眨眼间的事情,他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朝谢岫白使了个眼色。
谢岫白也在看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瞬,谢岫白展颜一笑,伸手合拢窗户。
玻璃上糊满了泥沙迷糊,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林涧摸出手铐,朝葵翎示意:“来吧,葵队,你的二当家救你来了。”
葵翎:“……真绑啊?一会儿他要是冲进来……”
林涧举着那副手铐,“相信谢岫白,这可是男人的尊严,他能挡住的,再说了,就算他不争气跪了,也还有我保护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