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年伸着脖子,再次凑近面前的镜子,只见光洁的镜面清晰地照着他右边脸颊处那诡异的咬痕。
他迟钝地扯着右边脸颊上的肉,对着镜子反复观摩着。
最后得出结论:“江晏,你是属狗的吗?!昨晚是不是你偷咬我的脸?!”
咬自家老婆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江晏嘴角偷偷上扬,从omega醒来到现在已经快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竟是才发现脸上的咬痕。
未免有点太过迟钝了。
将最后一块桂花糕放入碟上摆好,江晏才踱步到洗漱间中。
一进门,还湿答答的,被揉成团的洗脸巾就朝他面门袭来。江晏躲也不躲,直直地站在门口,任由洗脸巾砸在他的脸上。
不仅不疼,砸在脸上的洗脸巾还带着omega身上独有的信息素香味。
江晏嗅着鼻尖好闻的蜜糖味,若无其事地将omega砸过来的洗脸巾用手拧干,十分自然地放进自己裤子口袋中。
幸好,怒气冲冲用洗脸巾砸人的omega此时也顾不上他的小动作。
只见顾辞年瞪圆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虚地拔高声音,率先指责:“你!你怎么不躲!”
江晏笑笑:“年年给我的,我都不会躲。”
“哼,”江晏的真心话得到了顾辞年的一声冷哼,他听到omega小声嘀嘀咕咕着,“油嘴滑舌。”
“年年洗漱好了?”江晏抬脚来到顾辞年身边,将omega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洗漱杯和牙刷放好,神情自若,“正好早餐也好了,出去吃饭吧。”
“好。”
江晏忍俊不禁,看着顾辞年条件反射地应下他的话,又突然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地嚷嚷道,“不对,好什么好啊!你看看你在我脸上咬的!”
好可爱。
江晏在心底默默接话,却是半点也不敢说出声来的。
见江晏沉默不语,顾辞年越骂越来气:“江晏,你是狗吧,不然怎么见人就咬?!”
“不是。”
静静挨骂着的江晏总算开口。
他只咬顾辞年。
闻言,顾辞年冷笑,纤细如玉的手主动提起身上那条及膝睡裙的裙摆,指尖轻轻戳着大腿肉,他指着雪白皮肤上那抹红色的印记,谴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看,这也是你咬的吧?”
确实不是,大腿那处是前天晚上亲红的,再旁边一点的那处,则是不小心用手指掐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