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恐怕什么?给朕说清楚!”
太医赶紧深深俯头,“恐怕难以根治,日后落下yin寒之症,若再受寒气入侵,太子恐会有xing命之忧。”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凶狠,“xing命之忧?医治太晚?那你早干嘛去了?!”
皇帝怒然抓起案桌上的砚台砸到了太医头上,太医头上被砸得鲜血淋漓却不停地磕着头,嘴里不停喊着“老臣罪该万死,老臣罪该万死……”
据说那日皇帝震怒,大开杀戒,凡是侍奉在东宫的宫女太监一并被托至宫门乱棍打死,太子坠湖当日在院的太医也全被处死,他这也是在向所有人警告:景容还是大晁的太子!不许任何人轻视怠慢!
景容大病了一场,醒来后见众人对自己的态度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起初还不知为何,直到皇帝来探望他,他顿时便明白了。
他没有觉得欢喜,反而觉得可笑。
那一日皇帝与他说了很多话,言语多表忏悔之意,但他其实并没有怪皇帝对他这十二年来的无视,若非如此,他又如何得以阿宁相伴。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以前种种,即使他只有十二岁,心志却已经足以成熟,能吃苦,知隐忍,更让他在过往的这十二年比任何一个皇子更加努力,如今他一朝获帝宠,便是这京都最耀眼的男子。
因为被救起得及时宥宁并无大碍,只是得了风寒,很快便好了,她便天天盼着景容赶紧好起来,她一个人在太子监快无聊死了。
但待景容回到太子监,夫子已不敢再将他罚到教室外,甚至连拿正眼瞧他的勇气都没有,可看着宥宁在教室外孤零零的瞪着双无辜的眼睛将他给瞅着,他无奈只能自己站起身对夫子说,“老师,还是让到学堂外听课吧。”
把夫子给吓得赶紧埋头,“太子恕罪,微臣哪敢呐。”
景容瞥了他一眼,漠然向外走去,只淡淡说了一句,“夫子以前不一直做得很好吗?”
夫子赶紧跪下不停地磕头,“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重获帝宠的他还是一如往常的每天陪着宥宁,陪她在净池边听她絮絮叨叨地讲故事,陪她一起胡闹,出宫陪她去划船,游山,放花灯。
那一年,他十九岁,宥宁十五岁。
七夕节,他陪她去逛灯会,猜灯谜,得了好几个漂亮的灯笼。
她又看到有人在溪边放花灯她便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