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哭着朝外跑去,背影那样单薄无力。
也是在那天,他怀里抱着已然晕倒的她来到城外的一座山下。
有一个老者已在此等候多时。
“弗老,我把阿宁jiāo给你了。”
老者点头,这个老者便是收留宥宁的弗须子。
早在景容落入净池时,皇帝便亲自入山请他到皇宫为景容调理,弗须子深感其诚来到了皇宫替景容调理身体,只是这些宥宁都不知道。
“可太子,如今宥家已不在,宥宁小姐日后该当如何?”
景容看着怀中闭着眼的宥宁,苍白的面容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我不管她如何,我只要她活着。”
“她的亲人都已逝,宥宁小姐必定也不愿苟活。”
景容将宥宁jiāo给一旁的侍卫,让他送宥宁及弗须子上山,而后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天边那轮惨淡荒月,面色平淡的开口,“让她恨我。”
弗须子猛然抬头。
他继续道,“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回到宫中,景容知道知道他父皇一定在等着问他的罪,但他心底没有一丝的慌乱。
他走进御书房看见那抹明黄,俯身跪下,“父皇。”
皇帝缓缓转过身,神色不威而怒,“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景容俯首,“儿臣知道。”
皇帝骤然大怒,指着他怒吼,“既然知道你还敢明知故犯!”
景容只道,“儿臣做不到杀阿宁。”
皇帝呵了一声,“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敢违逆朕,犯下包庇之罪,那下次朕如何知道你会不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剑比到朕的脖子上?!”
“儿臣此生只心系阿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