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他。
良久,她点了头。
单洛眼中笑意更浓,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摸了摸她的头让人带她下去收拾收拾。
肖云听着他俩的对话更加摸不着头脑,看单洛走过来,他立马上前去问道,“王爷,您这打的什么算盘啊?王爷您哪需要她一个黄毛丫头保护啊。”
单洛轻挑眉梢,“当然需要。”
其实这不过是他的一句玩笑话,他确实不需要他来守护,他要她做的本就是一把杀人的刀,只是她还那样小,便唬唬她吧。
可就是这样一句玩笑话,霜凉却却一直记在心里,如果不是这样一句话,或许霜凉也会同他的其他杀手一般,变得杀人不眨眼,嗜血无情。
但正是这句话,注定了她与他身边别的杀手不同,因为,她是为了守护。
肖云看着单洛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他从单洛七岁开始便跟着他,但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城府却深得可怕。外人只道他猖狂傲慢,但他却知道,他家的王爷,比谁都要沉稳。
肖云回过头看了看这个被王爷捡回来的孩子,发现她也看着王爷,单薄瘦弱的身子挺得笔直,清亮的眸子在夜里闪烁着异常明亮的清辉。
霜凉洗漱过后着了一件鹅黄的襦裙,小巧的脸被洗净之后原来甚是清丽,模样乖巧,但眼神始终有着她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淡漠疏离。
因换了新衣有些不适应,霜凉连走路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从前她穿的都是脏兮兮的粗布麻衣,从未穿过这般好看的襦裙,一时连要如何走路都忘了,本是冷冷的一个少女,却因略显笨拙的走路方式看起来让人略有几分忍俊不禁。
有侍女领着他去了单洛的书房,“王爷,人已领到了。”
单洛回过头,瞧见她的模样,愣了愣,然后似笑了。
他从旁取下一柄长剑,蹲下来jiāo与霜凉手中,“以后这把护心剑便是你的了,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他将霜凉的手牵过来握住冰凉的剑身,伸手轻轻抚了抚她柔软的黑发,语声轻柔道,“只有手中执剑,方可护住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