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有余,但劲力不足,你要记住你手中握的是剑, 要的是快,准, 恨!不是折腰曼舞!”
每当单洛骂她, 她便会紧握手中的剑, 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指节被握得泛白。
看到她这个样子, 本来面色严肃的单洛也常常会软下心来,轻叹一声,走到她面前, 松开她紧握的手,缓下语气来对她道,“阿凉,我知道你可以做得更好,不要让我失望。”
霜凉抬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坚毅的光。
单洛笑了笑,他当初会选中她,便是因为她这样的眼神,像只永不服输的小兽。
他让她别让她失望,她便越拼命的去练习,直到做到最好,直到做到他满意。
她如此拼命并非她倔强不服输,只是,她比较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
此时是冬日,深夜的空气甚是冰凉,而霜凉却穿得十分单薄只因穿上棉衣会滞带挥剑的动作,那样便舞不出单洛想看到的最好的剑招了。
寒风凛冽,在暗夜里肆意地刮着,冰凉的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单薄的衣料被风吹得贴紧肌肤,是刺骨的冰冷。
霜凉咬紧了牙关,动作却无一丝停滞,月光下她手中长剑泛出的青凛光芒映照得她面容在暗夜里忽明忽暗,细长的眉眼间是坚忍神情,带着锋利而单薄的美。
而霜凉并不知道的是,常常她深夜练剑时,数丈之外的梧桐树下总站着一名华衣的男子,双眉轻皱,看她的眼神幽冷而深邃。
看见寒风将她脸庞吹得泛白,男子握着红色披风的手渐渐收紧,直到指骨咔咔作响,却从未上前一步。
直到后来霜凉终于做到最好,单洛欣慰地看着她,语气中透着喜悦,“我没有看错,阿凉,你会是我最好的一把刀。”
这时候,单洛送了她一柄短刀,他说,“在距离靠近时,只有短刀才是最致命的武器,也是最适合用于突然袭击的武器。”
霜凉接过单洛手中的短刀,刀鞘上镶了深绿的青松石,盘绕的纹路古致,霜凉轻轻将刀自刀鞘拔出,眼前白光一闪,霜凉微微眨了眨眼,刀身上清晰的映出自己的面容,好锋利的一把刀。
见他瞧得仔细,单洛又将短刀给拿了回来,“看好了,该怎样用短刀杀人。”
教霜凉使用短刀需要近身相授。
十里桃林里,一阵劲风掠过满枝繁花尽落,黄昏的余晖撒在铺了一地的花瓣上,折shè出朦胧光影,华衣的翩翩公子面带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