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冰冷深沉没有一丝温度。
半晌,单洛低下头宠溺的用手轻抚了抚安乐的头,容色是霜凉不曾见过的温柔,“好了,我知道了,这里jiāo给我处理,你先回屋,我让孟医师来帮你看看伤口好不好?”
安乐仍是拉着单洛的手,眼中的泪水盈盈颤动,轻轻翘起的小嘴满是委屈,单洛无奈的笑了笑,似哄小孩一般轻声对她说,“安乐,听话,你再不去看伤口,小心留疤哦。”
说着他轻抚了抚安乐的脸庞,“我家安乐这样好看的脸可不能留疤。”
单洛微微偏头向一旁的侍女命令道,“来人,带王妃回屋。”
安乐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单洛的手,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回了屋,走至门口,安乐停下身,朝霜凉投去一个轻蔑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让霜凉觉得刺眼。
霜凉转过眼看着站在原地的单洛,他深皱的眉间隐着怒意,语气冰冷地质问霜凉,“为何伤她?”
“猫儿并非故意。”
单洛向她伸出手,“把猫给我。”
霜凉往后一退护住怀中的启尧,看着单洛眼神坚毅的道,“如果我说不呢?”
看着她这个眼神,他脑中忽的闪过她刚入府时的模样,眉眼间似有动容,说话的语气却甚是冷戾,“阿凉,你知道,我从不允许别人对我说不。”
霜凉终究没有将启尧jiāo给单洛,但他们一人一猫却被驱逐出了王府,住在离王府最远的别院,霜凉不懂他为何还不杀她,她宁愿他一刀将她了断,也好过囚禁在这别院。
在王府时,她还能随意出入,现在却像是个犯人。
霜凉独自一人站在别院门口,看向京都紧闭的城门,一切繁华的喧嚣都被沉重的铜门阻隔,所有的热闹与繁华都与这城外无关。
里面是繁荣,外面是荒凉。
霜凉闭上眼睛惨然一笑,面容凄凉,从前她离他最近,现在她离他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