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头,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属,属下不知, 本来已经将她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她连动都动不了,可今早一看就没人了。”
兖疋被面具遮掩之下的面容看不出神情, 但那双如夜枭般的yin戾双眼发出的目光,却让人有恍如密云涌过群山的压迫感, 没有一个人敢把头给抬起来。
良久, 兖疋咬牙吐出三个字, “滚出去。”
跪在殿下的人赶紧起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一旁站着的李继走到兖疋身旁,“门主,我们现在应当如何, 人质在我们这儿失踪,雍亲王那边?”
“与他的合作到此结束,这里我们也不能待下去了。”
李继大惊, “门主!这儿可是我们暗门的根基啊!只是一个杀手而已,雍亲王会为她与我们为敌吗?”
“只是一个杀手?”兖疋呵了一声,“霜凉可不止是个杀手,一个已经无用却还所知不少之人,他不处理掉,还留着,这说明什么?这雍亲王单洛装了二十年的浪dàng子,却不知不觉便cāo控了大半个朝廷,何等的心xing何等的城府,他会允许这样一个人存在?像他这种人,若真是动了情,不用说与我们为敌,恐怕真到了他认清自己感情时,为她一人与天下为敌,他也是毫不犹豫。”
李继有些不明白他门主这逻辑,但思索片刻后他便明白了,他这位门主当初好像也爱上过自己门下一杀手,但却舍弃了她,结果人死了他才恍悟自己对人家姑娘的感情,据说那名姑娘就是因当今圣上才死的,是以他不惜与整个西泱为敌,处处与朝廷作对。
所以他应觉得,单洛许会是同他一样的人,若真这样,那他们如今这栖身之地还真不能待下去了。
李继低头问道,“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还请门主指示。”
兖疋回了趟密室,再出来时,手上拿了封黄色的信封,微微用力一扔,信封便到了李继手里,“将这封密函送到丞相府。”
李继有些震惊,睁大了眼望着他,“门主,你是要?”
兖疋缓缓转过身,暗灯之下的银色面具泛着寒冷的光辉,似泛着刀光的白刃,声音低沉而yin狠,“既非盟友,那便是敌人!”
另一边,启尧怀中的霜凉慢慢转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