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禾乖巧的点了点头,同他一起进了屋,相拥而睡。
过了不久,怀中的又禾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应是已经睡着,而此时邛泽的面色已是铁青,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邛泽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又禾轻轻放下,吃力的从床上下来,蹒跚的往外走去。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木床上原本已经沉睡的又禾轻轻睁开了双眼,清亮的眼眸在微微投进的月色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又禾起身披上斗篷,执起一旁的青灯将其点燃偷偷走了出去。
门外,一条幽绿的光芒顺着山路一直蔓延着,原来又禾在送给邛泽的香囊中放入了磷粉,所以邛泽走过的地方都会撒下磷粉,在夜空中形成一条光带。又禾这般坐并非没有风险,只要邛泽回过头一看便能发现他留下的痕迹,自然便知是她做的手脚,但又禾却愿意赌他不会回头,因为如若他必须在这天离开,此时已经太晚他必定会十分着急的赶路,应不会回头。况且磷粉越到最后撒下的越少,痕迹也就越淡便不容易被发现了。
又禾一路顺着发光的磷粉朝山间走去,邛泽曾做了个檀木香盒送他,说是这样山间的野兽便不会伤害她,又禾深信不疑,所以即使是深夜又禾亦无畏的向前,可越朝里走她越觉得这条路熟悉,这好像是通向她曾照顾过她的山洞。
于是,即使到最后路上已经没了磷粉,但又禾心中笃定了邛泽定在那个石洞中,她提起衣裙,加快了步伐,往山洞而去。
过了许久,她终于到了山洞之外,正兴奋的想要入洞,却突然听洞内传来一声嘶吼,有强烈气流喷涌而出,她被震倒在地,青灯摔到地上,烛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