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清汤寡水的,上面还浮着几片青葱……
月娘抬起头来似嫌弃的看了叶兰庭一眼,爪子一抬,瓷碗便被她打翻在地。
叶兰庭愣了愣,看着洒了一地的白饭,没有恼,半晌,却淡淡笑起来,“我忘了你是只狐狸,是吃肉的。”
叶兰庭身体不好,一直都吃得较为清淡,几乎都只吃素,也是自从有了这只小狐狸后,他屋里才能常常能闻到些肉香。
彼时月娘爪子里抱着根骨头啃着,抬眼看了看坐在桌案前低头看书的叶兰庭,虽说这人看着羸弱无力,清清瘦瘦的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走似的,但他做的肉还勉勉强强过得去,她也就勉勉强强吃吃,顺便勉勉强强在他这儿呆下了。
这儿地儿虽不大,却也算个不差的居所,四处幽幽静静的,很适合她疗伤养神。
月娘伸出舌头正yu将爪子上亮晶晶的油汁给tiǎn干净,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身便跃上了叶兰庭的膝上,在他干干净净的青衫上使劲儿的踩,不一会儿他干净的衣袍上便被油渍给浸黄了一片。
把爪子在他身上擦干净后,月娘打了个饱嗝,又悠悠闲闲地跳下地去,伏在桌案下睡去了。
叶兰庭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小狐狸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下了被塌弄脏的外衫,这已经是今天被它给弄脏的第三件衣服了。
月娘睡醒了后,发现叶兰庭又换了身衣服,但还是苍青色的长衫,一袭青衫的他静静坐在窗下,侧脸隐在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的微淡阳光里,他双眸半垂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卷,放在书页上的手指修长而好看。
月娘觉得叶兰庭的生活委实无趣,每天除了读书,写字,画画,便是搬张藤椅躺在上面抱着她晒太阳,他喜欢看天,常常在阳光微淡之时抱着她来到庭院里,静静坐在藤椅上,微仰着头看向头顶湛蓝的天空,浮云映着金色的阳光映入他眼底,淡然的眉眼似沉淀了岁月的沉静。
叶兰庭清俊的脸上永远都带着寡淡的笑容,总是一袭青衫,清雅得如他庭院里那几株青竹。
他看天,月娘便看他,她从未想过,原来白启这样地一张脸也可以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