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野一脸蒙逼地看着认真扫地的邹翔,黑板上今日值日处确实有邹翔的名字,他即使是怀疑邹翔有小九九,人家都名正言顺地实施着自己的扫地权。
正在这时,班长罗一诺抱着一叠卷子走到讲台上,还留在教室的同学见状抓着包就想溜。
罗一诺:“等一下!我手里的不是家庭作业!”
同学们的动作慢下来。
罗一诺话锋一转:“但是,武皇说今天没上英语课,晚点作业发□□群里。大家互相转告,明天来了武皇要一个一个检查。”
关明宇捂着脸:“还以为今天能逃过英语作业!”
邹翔拧着扫把眼巴巴地看向言野:“老师要把作业发在□□群里。”
言野:“所以呢。”
邹翔:“我手机坏了,上不了□□。”
言野:“说得好像你会做作业似的。”
大约是一切快尘埃落定了,两人上公交车没多久,言野就歪着脖子睡着了,脑袋随着公交车的行进,在车窗上一碰一碰的。
夕阳洒进车厢内,把少年的侧脸染成发亮的橘黄色,烘照着白色毛衣上的纽花条纹。邹翔转过头,越过言野的肩膀,用手掌隔断对方脑门和车窗的亲密接触。
言野分给他的一只耳机里刚结束一段英语听力真题,一个干净纯粹的男声响起。
What if, what if we run away
即使你我远走天涯又何妨?
What if, what if we left today
即使你我今天就离开又何妨?
What if we said goodbye to safe and sound
即使你我选择去冒险又何妨?
And what if, what if we‘re hard to find?
即使你我难以被寻找又何妨?
掌心里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邹翔放低身体,小心地将言野的头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周围的嘈杂在这一瞬间消失,耳朵里跃动的音符都染上了阳光的味道。
其实在邹翔将手放过来的时候,言野就已经醒了,只是他很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一时不愿意动弹。等到了后面,他已经错过醒来的最佳时期——毕竟被一个男人摸着脑袋还靠在对方肩膀上是一件尴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