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趁袁玉山上前劝阻白星之际,酒瓶子发了狠地往白星膝盖上扎。
如果韧带断了,白星就再也不能打球。
突然间,邹翔捞了一张板凳,反手砸到醉汉身上,醉汉吃痛,玻璃瓶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几瓣。
白星一个屈身上前,掐住醉汉的脖子把他摁在地上。醉汉拼命挣扎,没有衣服覆盖的手臂被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出了血印。
白星提起拳头要打,被同学们拉住,工作人员带着保安姗姗来迟,把两人架开。
“女士,你没事吧?”工作人员发现缩在旁边鼻青脸肿的女人。
“没事。”女人摇头,指着躺在地上的醉汉,“我老公被他们拿凳子打了。”
“你放屁,明明是因为他打你,我们来救你,你这个人是白眼狼变的吗?”关明宇瞪大了眼睛。
“我老公打我是因为家事。”女人说,“你们把他打得浑身是血,就应该负责!”
这女人说话的时候,还吃痛地摸了摸被醉汉打肿的嘴角。
同学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一时好心竟然让自己陷入困境。关明宇急红了脸,情绪激动地往女人那里冲,被言野一把抓住。
“你想怎么解决?”言野把关明宇推到后面。
“赔钱。”女人说。
“行。”言野转头对工作人员说,“直接叫警察,再麻烦你们把监控调出来,看看我们到底要赔多少。”
醉汉此时已经清醒了不少,躺在地上假装虚弱。
女人走过去扶他,一边说:“你别搬警察吓我,你们打了人跑不掉的。”
刚才白星和邹翔都动手打了人,同学们听到言野和女人的话,心里发慌。
言野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首先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夫妻,在我们眼里,你是被施暴的弱女子,我同学控制住你老公是为了帮助你。再者,你老公刚才手持凶器,我同学只能算正当防卫,但是你老公是要被刑拘的。”
女人神色一变,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索要赔偿。
从女人倒打一耙开始,白星就僵硬地站在旁边,靠着包房的大屏幕,看女人的眼神意外平静——没有惊讶,没有愤怒,仿佛从一开始就看过剧本,意料到会发生这一切。
因为是商务KTV,工作人员也不太愿意有警察进来调查,蹲到女人旁边给她做思想工作,女人本来就受了伤,被言野几句话吓住,立马松了口。
她老公躺在地上,竖着耳朵听着,听到工作人员劝说他们和解,一股酒意又涌上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