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婚事甚至和集团股价直接相关,结婚当然也要知会大股东们,所以当天股价必定会有波动。
总而言之,他的婚事已经不完全算是自己的私事,需要考虑筹划的东西太多,不能草率简单。
“只是领证而已。”谢寒看出他的忧虑,蛊惑道:“我们领证又不耽误你请客办酒席,只要你不说,大家谁知道你哪天领证?”
顾言真于是茅塞顿开。
也是。
婚礼终究是办给外面人看的,可是日子还得自己过。他先把证领了,回头补办婚礼亦一样。只是两者顺序稍微变换一下,无伤大雅。
“好。”顾言真立刻同意,“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都是行动派,有了念头就要去实施一秒都不耽搁,在路边打车趁着黑夜直奔民政局。
跑夜班的司机师傅得知他俩大半夜去民政局结婚林正,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两人一眼,心里直嘀咕。
俩年轻人长得跟明星似的,可惜就是脑子不大好。哪个正常人黑漆漆的大半夜跑去领证? 这不纯纯神经病吗?
到了目的地,民政局大楼下除了路灯连个鬼影都没有。一阵冷风吹来,两人没忍住同时哆嗦一下,谢寒轻轻打了个喷嚏。顾言真因此向他靠近一些,企图用身体替他挡去寒风。
可惜他忘了他的身高体型还不如谢寒,别说替人挡风,自己都冻得够呛。
谢寒觉得好笑,可是为了顾及顾言真的尊严,他又故意撒娇道:“手好冷。”
“那……我帮你捂着。”顾言真迟疑着试探:“把你的手给我。”
谢寒因此笑眯眯的把两只手都递给他。
顾言真轻轻捧过他的手握在两掌中间,庄严肃穆的表情就像是在谈判会议现场签合同,谨慎郑重到刻板。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可爱……
谢寒心痒难耐。昏暗路灯下的顾言真眉目清俊,望着他的眼神柔软的像只懵懂纯真的小羊,带着点好奇,又有些讨好。
谢寒身体里某些变态想法躁动,非常想对他做点过分的事,最好把他弄哭。
冰冷的手被顾言真紧紧握着,谢寒渐渐感觉到了温暖。他其实不明白,明明一样冷,为什么顾言真的手心那么暖。
而且不只是手,好像顾言真整个人都是暖的。他的手心越来越热,仿佛是从顾言真那里汲取到了足够的力量。
于是他反手将顾言真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低头说:“换我来帮你暖暖。”
寒冬深夜那的冷,民政局外空荡荡,可是谢寒和顾言真心里却都充满了期待。他们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像一对真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人。
清晨天亮,民政局外终于不再只有他们孤零零的一对,许多情侣陆陆续续赶来。今天是新年假期后第一天上班,大家都想在这天领证,以博个新年新气象的好彩头。
顾言真和谢寒排在队伍最前面紧紧牵着手,两人昂首挺胸,不见一丝熬夜后的疲惫。
九点准民政局开门,他们果然第一个进入大厅。例行婚检后摄影师正在指挥他们拍照。
“你俩再靠近些,显得亲密,再自然一点,别紧张。”
“笑一笑。对,就是这样……”
顾言真顺从的在摄影师的指导下露出笑容,同时微微侧身和谢寒贴得更近些。
随着相机“咔嚓”一声,画面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
后来的领证手续更简单,钢印打下去之后,他们就是一对合法合规的夫夫了。
走出民政局,谢寒把两本红色的小本子分开,认真的说:“你一本,我一本,我们各自保管。”
顾言真默默接过属于自己的红色本子,上面烫金色的“结婚证”三个大字。他翻开第一页,看到红色幕布上自己和谢寒依偎在一起微笑的画面,眼睛忽然湿润了。
他小心翼翼满怀虔诚的轻轻抚摸照片,心里涌出许许多多的感慨。
从今以后,他终于也是有家的人了。
虽然谢寒提出结婚的心思不纯,可是这一刻的他难掩同样的喜悦,他觉得这样很好。
可惜顾言真来不及感慨更久,他还要马不停蹄回去工作,今天上班第一天,他不好翘班。
“你去吧。”谢寒摆摆手,非常好说话:“我会自己回去。”
顾言真不放心,从口袋中掏出申山别墅的钥匙给他:“你如果不愿意回自己家,那就去我家,好好休息一下。” 谢寒大大方方接过钥匙。反正他都和顾言真领证了,他的家就是自己的家,没必要再矫情。
把人送上车,顾言真才赶回公司。就算一夜没睡,他依然容光焕发走路带风,傻子都看得出今天顾总心情十分明媚。
姚秘书经过七天年假的修整几乎满血复活,上班第一天可谓干劲十足。顾言真才到办公室,他后脚就到了。
“发生什么好事了?”他瞧着顾言真眉宇间藏不住的雀跃,忍不住好奇猜测。
难道是他那对狠心冷情的爹妈终于知道疼人了?
顾言真轻咳一声,收敛神情,若无其事的说:“对。”
“你怎么知道我和谢寒刚刚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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