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收好,谢寒饶过他们往门边走胳膊碰到门把手时忽然回头,对着几个女孩笑了:
“姐姐们不用道歉。”
“谢谢你们刚才说我和言真哥哥很配。”
几个女孩脸上瞬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难掩激动表情,再要开口,谢寒先一步出门了。
坐电梯返回顶层,谢寒大摇大摆走进顾言真办公室:“我回来啦!”
“嗯。”顾言真点头重又坐回办公桌,指了指茶几上的果盘说:“姚秘书给你买了草莓。”
谢寒从果盘中挑出最大最红的一个草莓,一边道:“那我待会儿要谢谢姚秘书”
他拿着那颗大草莓却没有送进自己嘴里,起身走回顾言真桌前递到他的嘴边,道:“你先吃~”
顾言真还在忙,冷不丁唇边碰到一颗冰冰凉凉的草莓,注意力短暂的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抽离。
他才要说不吃,一张口就被谢寒塞过来的草莓堵得满满当当,不得不嚼着咽了下去,唇边还残留着草莓红艳艳的汁水。 “我在工作,你吃吧。”顾言真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嘉奖:“听话。”
然而谢寒只顾着直勾勾盯着顾言真的嘴看。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来到顾言真办公室。那时他对顾言真恶意满满,但是眼神却又时不时落在他的嘴巴上。
顾言真的五官称得上端正清俊,任谁看了都要夸他生得好,几乎算得上男女通杀,而他的嘴巴则是整张脸最好看的部位。
都说嘴唇薄的人大多薄情,谢寒过去深信不疑。可是当这对薄唇生在顾言真脸上,他又对传言产生了怀疑。
顾言真的唇薄,唇珠却很饱满,谢寒还记得咬上去的滋味。
当初的他就算心里对顾言真满心不屑,尚且控制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后就更想胡作非为了。
低头看文件的顾言真背后一凉,抬头正好对上谢寒那对深沉的绿眸,其中正在酝酿的欲|望十分熟悉。
因为领证后的半月他每晚都能看到。
顾言真:“……”
他浑身警觉盯着谢寒,企图拿出上位者的威压震慑这个不知深浅的混蛋,低声道:“不许胡来!”
谢寒面露委屈,绿眼睛立刻水汪汪的,再次拿出杀手锏,泫然欲泣想要引起顾言真的怜爱:“在家里你对我那么温柔,为什么出来了就凶巴巴的?”
顾言真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你也知道这是我办公的地方,不能任性。”
虽然许多小黄|文中常有所谓办公室lay的剧情,看的时候确实快乐,放到现实就是绝对不可以,顾言真绝无可能容忍谢寒在自己办公的地方乱来。
而且如果这次由着小混蛋,下次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别的花样,永远也喂不饱他。
谢寒眼中的期待落空,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卷毛都无精打采的耷拉下去,像是被忽然间抽光了精气神。
顾言真:“……”
忍住。
这是小混蛋惯用计俩,绝不能上当。
他的表情严肃坚决,谢寒知道没戏,一步三回头离开顾言真的办公桌,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不吃草莓也不喝水,咸鱼躺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顾言真知道哄不好,只得先把注意力放到手头工作上,想着冷一下也好。
谈恋爱其实是门高深的学问,而婚姻经营更比管理一个几万人的集团还要费神。
既要让小几岁的爱人安心依赖信任他,对他毫无保留,又要能在年轻伴侣蹦跶在作死边缘及时制住他,维持年长者的尊严权威。
平衡两者通常需要极深的心机城府,和对爱人的狠心调|教,才能完美把握好度。
顾言真身为管理偌大集团的总裁,说他不懂如何拿捏人心,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想压制谢寒,并非什么难事。
他只是不舍得。
他一天比一天更喜爱谢寒,哪怕猜到对方天真纯洁的面容下隐藏的或许是他未曾见过的另一面,他也不在乎。
那些攻心制衡的手段,顾言真一个都不想用在谢寒身上。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爱情变得复杂,也不想谢寒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变成他手里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喜怒悲欢都由他控制。
他要谢寒在他面前永远保留最纯粹的一面,就算胡闹任性,歇斯底里的露出最不堪的一面也没关系。
顾总默默叹气,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谢寒。 他可能真就是上天派来折腾自己的。
到了午饭时间,姚秘书拎着两个饭盒进来,他敏锐察觉到两人之间与往常不同的气氛,隔着一段距离眼神示意顾言真。
‘你俩吵架了?’
顾总摇头,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中间,叫他别问。
姚秘书会意,把饭盒放下后自觉出门,贴心的在门把手上挂上“勿扰”的警示牌才离开。
别人夫夫吵架,傻子才留在里面掺和,最后惹一身腥。
顾言真打开饭盒轻声唤谢寒过来吃饭,谢寒无精打采去洗手,回来后对着满桌的菜不言不语,捧着碗发呆,心情依旧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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