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珂指尖摸到的地方一片干燥,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漏到外面。
“看我干嘛,”苏珂提起自己的包,锁好办公室的门,催促道,“快走了,都这么晚了。”
他们都住在军区大院,已经深夜了,自然是要结伴一起回去的。
程澈摸黑解开自己自行车的车锁,长腿一跨骑上车子,不用他多说,苏珂已经熟练的跳上后座。
“我都载你一星期了,下回你穿裤子可就要换你载我了。”
“就你废话多,小时候我载你多少回了。”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那时候我多重,你现在又多重,你心里没点数啊?”
腰间被身后的人拧了一下,程澈吃痛的“嘶”了一声,差点没把住自行车,“臭妞妞,你都多大了还打人!”
苏珂哼哼笑了两声,收回魔爪,谁让他说自己重的。
两人像小时候那样吵吵闹闹着进了军区大院,然后各回各家。
苏珂回到家里,直奔厕所。
半晌后,她面带惊喜的走出来,真的没漏!这种叫卫生棉条的东西是真的像廖杉说的那样好用!
这种好东西应该推广给全国的妇女姐妹!
苏珂第二天趁着工作之余抽空去了一趟卫生部。
“同志,许部长在吗?”苏珂拉住一个同事问道。
卫生部也忙着呢,他们正如火如荼的忙着贯彻落实上面下达的“除四害”指示。
“苏珂,快,苏方回信了。”
苏珂没呆多久就又匆匆回了外交部,“他们怎么说?”
同事摇摇头,语速极快的和她讲着,“他们仍然坚持原本的想法,两国合办……”
苏珂晚上下班后回到大院,没着急回自己家,先去了另一边的一栋二层小楼。
她敲了敲门,没多久里面的人就来开门了。
程澈在家换了一身休闲的短袖汗衫,见是苏珂,“你咋来了?”
苏珂目光越过他,想要往里面看,“你妈回来了吗?”
程澈摸不着头脑,“回来了啊。”
苏珂松了口气,“我找许阿姨有事。”
程澈疑惑的侧身,朝里面喊了一声,“妈——”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从里面出来,双手还湿着,许慧刚刚还在洗碗,见苏珂站在门口也有些疑惑,“妞妞?咋啦?吃饭了没?”
苏珂没回答,只说,“许阿姨,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和你讲。”
许慧和自己儿子对视一眼,俱是满肚子疑惑。
苏珂跟着许慧进了卧室,她把门关好,才从包里拿出剩下几个没用的卫生棉条,递给许慧,“许阿姨,你看这个。” 苏珂和她讲起这种东西叫什么、是怎么用的。
许慧在听到苏珂说是推进那种地方里,忍不住眼神古怪起来。
大院里的长辈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苏珂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实话实说,“其实我听我那个朋友讲起的时候也是拒绝的,但是我这个月我又一次经血渗到裙子上、糊了一凳子之后,我带着怀疑试了试这东西,确实好用,它就像个塞子似的,完全不影响平日里工作,怪不得外国女性们都在使用它。”
苏珂诚恳的说,“许阿姨,你有机会也可以亲身试试看,如果这东西真的可以的话,这对全国的妇女都是有益的,也许以后再也不用垫纸或者垫草木灰了。”
许慧忍不住触动,她是卫生部部长,更加了解不卫生的生理期习惯对女性身体的危害有多么大,每年妇科病的发病人数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而且很多落后蒙昧的妇女还深以为耻、即使得了病也并不会去医院检查治疗……
她还是收下了那奇奇怪怪的东西,“行,有机会我试试看。”
程澈看自己妈和苏珂出来房间,他忍不住有些好奇,“你俩说什么呢?”
“女人的事男人少打听。”许慧毫不客气的怼回去,送苏珂离开。
程澈撇撇嘴。
许慧其实也是半信半疑,直到下个月经期到访,卫生棉条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种事情不好工作时间说,许慧忍着激动,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一回大院她就去苏珂家了。
苏珂家里只有她妈赵晓萝,苏珂和她爸苏伟军都还没下班回来。
赵晓萝疑惑的看着眉眼中带着兴奋的许慧,“这是咋了?”
许慧拉着她嘀嘀咕咕好半天。
赵晓萝半信半疑,“真的假的?这么好用?”
许慧连连点头,“你家妞妞说了,外国女人都用这个呢!真好用!”
等苏珂终于下班回到家,许慧几个大步冲过来,兴奋的拉住她的手,“这种卫生棉条真的非常好!”
自从许慧十五岁第一次来月经,至今已经二十多年了,每个月那几天一直是她的苦恼,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月经好像不是那么烦人了。
许慧比苏珂更能认识到这种卫生棉条对女性来说是样多么好的东西。
“不仅方便,而且安全又卫生,只用一点点棉花。”许慧赞不绝口,“如果能大力推广给全国妇女使用……”
苏珂她妈赵晓萝在一旁迟疑的说,“我们这种嫁了人的说不定还能接受这种,额,使用方法,但那些没结婚的年轻小姑娘应该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