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照仪耐心看着,一个队列中的上一个人射出了箭簇,高兴的跑下来站到游照仪另一边,下一个人立刻补上,持弩抬臂,正要发箭的那一刻——眼神突然瞟了游照仪余众一眼。
电光火石之间,游照仪立刻反应过来,三两旋身冲上演武台,把对方手中的弓弩一把踹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游照仪立刻道:“来人,把这个人带下去看管起来,不要让他自毁自伤,”两人听命上前来拉她,她又说:“把这张弓弩也带下去。”
见人被带走,游照仪又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淡然自若的走了下来,和阮伯楷对视了一眼。
剩下几个人很快就射完了,众人分队而立。
没射出箭簇的那一队人原本以为这个月算白忙活,没想到游照仪却说他们每人也可以领一两白银,闻言纷纷高兴的领赏回去炫耀,把之前那些原本想试但懒得试的同袍悔的肠子都青了。
剩下的那些弩不过八百张左右,但这个数字已经让游照仪很满意,她便让阮伯楷一张张看,若是他觉得好的,便勾出名字,觉得不好的便领十两赏钱走人。
众人忙活了一天,终于选出四百多张弩来。
游照仪便叫那些人列队,才说道:“我准备成立一个军械处。”
见众人神色各异,她便继续说:“这些人的活计就是与俞统领一起协作,完成各个军械的制作,年军饷以三倍之数分发,且可留在驻京营,不用前往各军驻地。”
此言一出,兵众哗然,连阮伯楷都看向了他。
“有不愿意的,现在便可领赏归队,愿意的,今日领赏后明日前往后山处即可。” 片刻,还是有十几个人走上前来领赏离开,余下的人便登记造册。
下值之时,游照仪又和阮伯楷说:“把你所需的材料、所要用的人列一个单子给我,明日我给你送来。”
阮伯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就这么信任我?”
游照仪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你出事,我这个驻京营统领就卸任归家,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伯楷神色慢慢坚定起来,说:“我会尽力的,”见她转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个人,你为什么突然踢他?”
游照仪说:“他想用那张弩自尽,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
阮伯楷说:“是……袁钧之吗?”
游照仪依旧是平和的笑,说:“你不用伤怀,既然是他做出的事情,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苡華。”说完转身又要走。
阮伯楷忙问:“你不审他吗?”
游照仪边走边说:“先晾一夜,我要去接世子了,晚了会被骂的。”言罢连忙挥手,策马而去了。
阮伯楷见状心想,看来广邑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宣峋与今日晚了片刻,与相携出来的几个同僚打了招呼,立刻向游照仪奔来。
二人上了马车,他才又黏黏糊糊的靠近游照仪怀里,扬起脖颈说:“你快看看遮好了没?看不出来罢?”
游照仪便伸手微微掀开他衣领一角,那里赫然压着一个深重的红痕。她又把衣襟整好,说:“看不出来,放心罢。”
宣峋与便道:“亏我今天行走坐卧端了一天,累死了。”
游照仪便伸手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随手摸了摸,问:“是吗?哪里累?”见他挪了挪小腿,她便伸手给他揉捏着。
宣峋与舒服的闭上眼窝在她怀里,感觉她的气息把自己整个笼罩。
然而不过片刻,宣峋与就脸色爆红的睁开眼睛,扭身挣扎起来,质问道:“你摸哪呢?”
游照仪按住他,脸色平静,手中却又用力的捏了一下。
宣峋与立刻挣扎的更加激烈,可是怎么挣都挣不开,只好求饶道:“好灼灼,你别摸了,我们先回府罢?”
游照仪却不松手,甚至更加过分,宣峋与立刻软了身子,泫然欲泣道:“灼灼、灼灼,先回去啊……”
见他真的哭了,游照仪才把手从他衣袍中拿出,世子殿下已经没了气力,软软的依着她流泪。
马车今日又是从后院的小门进去,关上门,游照仪才把软绵绵的宣峋与抱了下来,向院中走去。
见她走的急,宣峋与便在她怀中瞪她,嘟囔着说:“天都没夜呢……”
游照仪利落的开门,关门,把他压在锦被之上,说:“现在不就看不到天了吗?”
宣峋与眉间立刻丽色横生,破罐子破摔的摊手道:“那你快些,我饿了。”
游照仪俯身下去,含糊的说:“快不快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唇上立刻被他咬了一口。
……
晚饭世子殿下是在床上吃的,靠在游照仪怀里被她一口口喂饱肚子,才泄力一般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告诫她:“灼灼,你要节制。” 游照仪匆匆吃了几口,说:“今日事今日毕,我等会儿要出去。”
宣峋与正想说什么今日事今日毕,明明常常今日做到明日,但又听到她说要出去,忙问:“去哪啊?”看了眼夜色,语气一下子变得冷凝,说:“你不会要去夜会什么佳人吧?”
游照仪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回头看向他说:“你还有力气吗,要不随我一起去?”
宣峋与动了动身子,勉强道:“还有些。”
游照仪便来给他穿衣,说:“那晚间回来再来。”
宣峋与忙道:“没力气了,你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