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小猫似的叫,还尝试和她讲道理:“明天还要赶路呀……”
游照仪来亲他的脖颈,说:“我抱着你骑马。”
宣峋与立刻摇头,推她,含混的说:“才不要……”见她得逞,只能软软的商量道:“就、就一次。”
游照仪翻身上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说:“好。”
……
不知过了多久,宣峋与脱力的倒进被褥里,额发汗湿,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灼灼、擦一擦。”
谁料游照仪非但不下床,又倾身向他靠来,他吓了一跳,往后挪了一点,说:“你答应我了!”
游照仪哄他,说:“到了荷安肯定没机会了,原本就是今日事今日毕,这么多天你欠了多少债了?不如今天先还几次。”
他想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他怎么就欠债了,又想问到底要还几次,可很快又被吻住,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挣扎不过,有些恼怒的想咬她,待牙齿张开了又不忍下口,只能呜咽着再次被她从头到尾吃透。
在被子间起伏的宣峋与神似恍惚,用最后一丝清明咬牙切齿的想:再相信游照仪他就是猪。 ……
第二天早上晨起,游照仪帮他衣服裤子都穿好了,他才恍惚的睁开眼。
一动,全身酸痛。
他有些恼怒,道:“我恨死你了,明明说好一次,又把我弄成这样。”
游照仪任由他骂,专心检查他。脖子干净、嘴唇也没肿、声音昨夜他没敢喊,也不哑,应该看不出来。
检查完了,她才说:“你现在是负债累累,多还一点是一点。”
宣峋与被她抱在身上穿鞋,不敢搭这茬,有些娇气的说:“我全身都好痛,怎么办。”
游照仪说:“等会出营了你先自己骑马,和公主告别后我带你。”
宣峋与说:“好。”反正灼灼带的那些人都看习惯了,而且是灼灼把他弄成这样的,她肯定得负苡華责。
才几天,他已全然忘记之前睡醒发现自己在游照仪怀里共骑的羞窘了。
第六天众人疾驰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进入了荷安城,与蒋尧年会师。
张长鸣看见她也松了一口气,几个月不见,他当时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几人触了触拳,其中之情也未多说。
蒋尧年知道宣峋与要随军也吓了一跳,把游照仪拉到一边,问:“世子殿下真要随军?可以吗?”
游照仪说:“已经和陛下禀报过了,他和我住一起,没事的。”
蒋尧年点点头,军中有些将领的家眷也会随军,也没什么,但是这是世子殿下……回头看了一眼容色殊艳的世子殿下,对方面色不虞的回看回来。
他忙退开两步,对游照仪说:“你安排好,现而今我们的任务就是日常训练即可,前方若有战事我们再行支援。”
游照仪点点头,先和各位告辞,前去安顿。
这是一场持久战,大家都明白。
他们拿下月尔城,是因为崇月人追蒋尧年的军队至荷安城下,被他们包围,反攻入城,当时月尔城的城防已然薄弱,这才被他们拿下,如今月尔城被中衢加固,城高楼坚,还有弩机营在那,崇月想要重新拿回来并不是易事。
犹记得先圣宣懿皇帝攻打南羌前后用了近十年,换做与她们实力相当的崇月,估计会更久。
镇国公主派她回来镇守的时候,游照仪便已然做好了长久的准备,但今年快入秋的时候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宣峋与一句:“今年过年还是不回去吗?”
宣峋与当时正在整理换季的衣物,闻言狐疑的问了一句:“你可以回去?”
游照仪摇头,说:“自然不能。”
宣峋与便道:“那我也不回去。”
游照仪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叠好,想了想还是说:“这战不知道要打多久,现在看来,短则一年,多则数年,难道你就要一直随我待在这?那王妃怎么办,王爷还在并州,你们一家人分隔三地……”
宣峋与打断她,说:“我们也是一家人。”
游照仪说:“你已经陪了我很久了,不如回去陪陪王妃。”
宣峋与不说话了,无声的拒绝。
游照仪继续说:“我知道你担心我,想陪在我身边,但若是我要在这待五年呢?十年呢?你难道也一直陪着我吗?” 宣峋与继续整理其他衣服,放好,说:“我们是夫妻,应该待在一起。”
游照仪有点无力了,说:“你是世子,不应该过这种生活。”
宣峋与充耳不闻,淡淡的说:“我也是你的夫君。”
游照仪泄力,不知道再说什么。
……
没有战事的时候,军中的生活其实很无聊,日复一日的训练、巡逻,每隔五天会有半天的休沐,可以去城中消遣一下,但中衢军纪严明,不允许兵卒在外过夜。
像珺行、昌延、荷安这种边城,大多都是经营一些中衢特产的瓷器、丝绸等物,前十几年中衢和崇月和平的过了头,常开互市,边城也就成了双方交易的最佳场所,一度很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