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直接剜了顾长君一眼,撇了撇嘴,“你要是继续在我这里撒泼,影响我煎药的话,我闷不死你也?能药死你。”
“......”顾长君砸吧砸吧嘴,嘴里面念念有?词,“真是...哎...最毒不过妇人心哎......”
果不其然,顾长君又收到了宋榕生气的一记眼刀,宋榕难得回怼道:“难道你不是妇人吗?”
“我当然不是,我还年轻着呢。”顾长君绕着这些药罐子悠哉哉地走?了一圈,贱兮兮地笑?了笑?,“至于你,你不是早早地就以身相许了我了吗?”
“......”宋榕一阵恶寒,不屑地切了一声,再也?不想理这毫无正行的顾长君了。
见自己的揶揄不管用了,看不着宋榕炸毛的可爱样子。顾长君努了努嘴巴,总算是正经了起来。“亥时,我那?里大?一些,你去我那?里,我给?你多烧些热水。”说罢这话,顾长君也?不影响宋榕煎药了,把玩着手里面的穗带悠哉哉地离开。
月上柳梢,宋榕一个人待在小小的营帐之中,跳动的烛火将人影倒映在了帐子上面,宋榕半个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中,半个身子展现在光明之下,叫人看不真切。手中的医书是在京都的时候一个赤脚行医的郎中给?的,里面只记录着寻常的药草,最基本的药理,宋榕再熟悉不过。便是如此,现在捧着这么基本的一本书,宋榕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食指轻轻地扣在桌面上,用指腹轻轻地扫过桌上简单的印记,宋榕抬头扫视了一圈这空荡荡的营帐。算上今日,正好是十三天没?有?传信,再有?两天不传,怕是就要多派一个人来此了......
而这信,该如何写?
顾长君好不容易将烧好的开水都搬到了自己的营帐,却没?有?等来应该来的宋榕。生怕这热水会凉,顾长君直接飞奔到了宋榕的营帐里面,找到了正在看医书的宋榕。
顾长君大?口?喘着粗气,直接拿起桌上面的茶壶,顺着壶嘴开始喝起来。直接豪放地擦了一下嘴,“忘了?”
宋榕微微歪头,现在愁着呢,早就已经将顾长君早上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准确的来说是从来就没?有?听?进去过,毕竟这厮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没?有?正行的胡诌。
“去我那?。”顾长君直接拉上宋榕。
宋榕一怔,瞳孔微缩,下一瞬直接将顾长君的手掌从自己的手腕处一下子甩开。如此过激的动作,惊得顾长君也?一下子愣住了,扑棱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