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北站在操场角落里把药吃了。疲惫地倚在围墙上,望着天空出神。
凉意不一会儿就透过薄薄的衣服浸透后背,犯病后走了一路的腿微微发着抖。
今儿个是个大晴天,一个风丝儿都没有。
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累,浑身都累,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他忽然想就这样躺在这睡一觉了。
……
不知道同桌让他出来干嘛。
……
?
!
同桌!顾喻!
任北耷拉着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丧得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顾喻让他“出去等我”。结果他头脑混乱地走到了远在天边的操场上准备睡觉……
任北绝望地想:任北你死了,饭没送出去呢就敢放人家鸽子了。
上课铃早就响过,任北看了眼手机,都上课二十多分钟了。只能迈开长腿玩了命的开始跑。
“报告。”任北的声音有些喘。
英语老师是个快退休的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看向门口,慢悠悠地道了声:“进来。”
任北拎着书包走了进来,五十多道目光刺得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同桌的位置。
却只看见一个空座。
微微一怔。
顾喻,不在!
任北转身就往外走,路过英语老师的时候乖顺地道了声“老师我肚子疼去厕所”,惊得周晨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还是那个和数学老师硬杠的任北吗?
这转身潇洒的身姿,他赌一个小番茄这是去找顾喻了。
任北顾不上“肚子疼”的理由,出了门就跑了起来。
顾喻会去哪里?天台?实验楼?食堂?还是空教室?
任北站在楼梯口粗喘着气,他犯病抑郁的时候走路都是负担,今天不仅走了那么长的路,还跑了回来。
惫怠的大脑后知后觉地开始供氧不足,眼前一阵阵发黑。
面前是高高的楼梯,任北膝盖一软,心脏一抽暗道一声糟糕。
顾喻面无表情地从楼梯拐上来,紧抿的唇角能看出来这个半个小时前还“就是了不起哦”的太子爷心情坏到了外太空。
及其罕见地情绪外露了。
他刚要抬腿迈上台阶,一眼就看见了胆大包天放他鸽子的某人,没等他出声问罪,任北就跟中邪了似的脸朝下往楼梯上倒去。
顾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