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重点是他妈送任北去医务室啊摔!这届学生怎么这么难带!
任北觉得自己的战斗力在顾喻面前被质疑了,拧着眉一脸不悦地拍开周晨的手:“没人踢我,你特么别碰我。”
周晨内心抓狂:“……”咱们都是男的这种接触不正常吗!还有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旁边这个眼瞅着要上演全武行了你没发现吗!他有钱能摆平你能比他还有钱吗!摔!
周晨: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优秀学生,认不得任北脚上那双遭瘟的限量版。
一班之长就是一班之长,周晨深吸口气,下一秒提起嘴角微笑,真诚道:“我们先去医务室,这里……”
顾喻打断:“这里的人一个都不……”
“顾喻。”周晨用眼神示意他看任北的脸,眉尾的伤刚才还不起眼,现在却肿了起来,红的发紫。因为伤在脸上,看起来很瘆人。
顾喻果然不说了,手指在任北脸上细细摸了会儿,留下一句“等着”,拽着人去了医务室。
留下一群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几秒钟后,看着把两大boss成功支走的周晨,爆发出了巨大的掌声。
医务室的值班大夫临时有事不在,顾喻只好自己从药柜里拿了碘酒纱布什么的。下意识想到了任北家的万能小药柜。
刚才还日天操地以一敌百的人现在规规矩矩地坐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尽力隐藏的火气,短寸嚣张地支楞着,精力旺盛地出门就能再干一架。
顾喻拧开碘酒瓶,心底的火又有蔓延的趋势。
一个随时可能发病的躁郁症病人,竟然敢随便让自己的情绪愤怒到极点,竟然敢不经大脑地抡胳膊就打,竟然敢在他视线之外和一群人打。
顾喻不知道任北有没有固定的咨询医生,要是有,现在应该已经气死了。
他一路飞奔过来,心脏差点吓停了,结果这个小傻逼还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不,他压根不知道他错了。
“还不服?”故意把棉签用力压在唇角的伤口上,疼得任北一哆嗦才松开手。
任北忍着疼,动物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要顺着顾喻,声音很低,带着不甘:“……服。”
但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是这么回事。
顾喻的心头火一下烧到了顶峰,放下手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任北,睫毛敛着看不清情绪:“和我撒谎?”
任北下意识摇头:“没有。”刚才顾喻过来的时候他特别高兴,他同桌帮他揍那群傻逼了,还给他看伤,他现在幸福得要飘。
顾喻却只想把任北按在病床上暴揍一顿,长长记性。
他捏住任北的下巴,拇指一下下按着他唇角的伤口,打量着这张在他面前就单纯乖顺的脸:“任北,你是不是傻逼?”
任北唇角很疼,却也不敢动,只轻微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