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觉得诡异,越看心里越没底,像是这别墅能把他同桌吃了似的。
他心底发毛,一分钟都等不了,必须立刻看见全须全尾的顾喻才能安心。
拍了拍崩崩的后背示意它别动,自己退后两步,加速跑爬上别墅的围墙,下面是一片草坪,他没有犹豫跳了下去。
崩崩在外面老实地蹲着,他不放心地看了它一眼,用手势指挥它找个角落躲起来,自己则拎着两个饭盒走到别墅门口,试探着敲了敲门。
没人应。
任北一皱眉,狠狠拍了两下。
还是没人应。
任北深吸口气,心里的不安扩大,估摸着自己手里的钱应该够赔这一扇门的,下一秒一脚踹了上去。
“哐!”
他吓自己一激灵,心想这要还是没人应,那就应该是真没人,点灯费电玩呢。
别墅内,顾喻睡得很沉,今天陈铭和两个护士过来了,他难得有空多睡一会。
可梦里也不安生,有个傻逼零下二十度的天,晚上十点,在外面使劲敲他家门。
他翻了个身用抱枕捂住耳朵,声音不仅没小反而更大了,好像有人用脚狂踹大门似的。
顾喻:“……操。”
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他坐了起来,隐约间敲门声更大了。
……
不是做梦。
顾喻暗骂一声起身去开门,这个时间跑他家来,卖保险么。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懒洋洋地从猫眼往外看了一下,只一眼就瞬间清醒了,下一秒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门外的人脸冻的通红,这么冷的天连个帽子手套都没带,正一边捧着手往手心哈气,一边用脚狂踹门。
他一把拉开门,任北惯性使然腿还往前踢着,整个人失去平衡实诚地扑进了他怀里。
“同,同桌!”终于见到活的顾喻了,任北愣了一下语气激动,抓着他胳膊上下看着,急于确定现在的顾喻是全须全尾、没有异常的。
顾喻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人整个抱进怀里,转身带上门,就这么搂着任北往里面走,语气低哑,带着不敢置信:“你特么傻逼么!不知道多穿点!”
顾喻把手放在他脸上,温度直冰手,睫毛上的一层霜在屋里化开,让他看起来像是哭了。
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看,看不够似的,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同桌我冻透了,不冷了,”任北看着他的脸,忽然皱起眉,“同桌你是不是没睡觉?你家人不让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