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攥了攥拳头,头一次这么上道:“同桌,我教之前一定告诉你。”
顾喻乐了:“出息了。”
俩人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都快七点了,折腾一通连卖小吃的都散的七七八八。
任北怕顾喻饿拦着一个卖章鱼小丸子的摊主拿一百块钱让他再给做几个,被顾喻拦住了。
“我去你家,”顾喻说,“给你补课。”
任北一愣,随即弯了嘴角:“从,今天开始?”
“嗯,”顾喻拉着他打车,“你家有吃的么?”
“有,太多了。”同桌想吃什么他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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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北上楼梯的步子都快舞起来了,旁边的顾喻让他心情大好,要起飞了似的。
顾喻也不消灭他积极性,就在一边陪着他乐。
推开家门,任北大喊两声,“崩崩!心心!”
顾喻噫了一声:“怎么还有个——”
“小名儿”两个字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看见一只欢脱的大金毛身后跟着一只巨大的缅因猫,毛色很纯,眼神冷静,姿态高贵,和前面那只傻狗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崩崩先是跳到任北身上一顿蹭,然后又扑到顾喻怀里好一顿撒娇。
等它再次把爪子放到地上的时候,“心心”才慢悠悠地走到他俩跟前,眼神高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姿态无比优雅地,躺了下去。
意思很明显——愚蠢的人类,还不快摸摸本大爷。
顾喻也喜欢猫,他曾经养过一只英短,但猫经常被薛宁打,每天一人一猫都不安生,迫不得已就送人了。
不过他现在最好奇的是这猫的名字:“它叫心心?”
“嗯,”任北一脸享受地从猫头撸到猫尾巴,“大名心态。今早上小刘送来的,才养半年就这么胖。”
顾喻:“……”
一个叫‘心态’,另一个叫‘崩了’。
心态崩了。
牛逼。
顾喻一来,向来是太上皇的心心也得靠边站,和崩崩一起被安排在了客厅用餐。
顾喻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吃上,任北就没弄几个菜,随便吃了点俩人就进了书房。
书房桌子挺大的,俩人挨着坐也不挤。顾喻从书包里拿出化学书和笔记摊在桌面上,任北特上道儿地递过来一摞草稿纸。
他平时闲的没事会画画素描,这种纸有很多。
“那就开始吧,先从你擅长的开始学,”顾喻用笔敲了一下桌子,这辈子都忘不了任北10分的化学,“今天化学课听了么?”
任北坐的笔直,老刘课都没有过的全神贯注:“听了,就是,没听懂。”
顾喻翻开书:“正常,平时上课就睡觉的天才能听懂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