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顾喻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我得回家了。”
任北赶紧帮忙收拾东西,知道他家里情况后任北再也不敢随便留他过夜了,那样太不懂事儿了。
把一兜烟递给顾喻的时候他眼神是非常不舍和痛苦的,但为了同桌,他能忍。
送走顾喻他瘫在沙发上一手撸狗一手撸猫,人生赢家的状态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到现在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顾喻坦白,坦白他们小时候就见过,顾喻还救过他,坦白他也是个精神病,犯病就要吃药,坦白他……
特别喜欢顾喻。
特别特别喜欢。
“唉……”他叹了口气,撸猫的动作都忧伤了起来,低沉的嗓子哀愁的像是肖邦弹忧伤,“心心,你说同桌他会特别生气然后把我揍死吗?”
心心眯着眼睛享受任北的细心SPA,闻言眼睛睁开一条缝,高冷地瞥了他一眼,懒懒地“喵”了一声。
任北瞬间怂了,心心说会。
“嗡——嗡——”
手机震个不停,任北反手从身下摸了半天也没摸着,最后推了推趴在旁边的崩崩,在它屁股底下找着了。
来电显示:任国富。
他爹的电话。
“喂?”他下意识地摸兜,摸完才想起他的烟都被顾喻没收了,烦躁地皱眉,“说话。”
那边乱糟糟的,一听就知道是酒局刚散。
他在直接挂电话和吵两句再挂之间犹豫了一下,任国富那边就有了声音。
“你在家吗?”任国富的声音里有醉意,但不严重,“爸一会回家。”
任北拧眉:“能别来烦我吗?”
“小北,过一阵就是你妈妈的忌日了,我们商量一下。”任国富的声音少见的没有一点火气。
任北沉默了几秒,终是嗯了一声。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父子两个都要因为他妈妈而和平相处一段时间,心照不宣罢了。
任国富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个秘书一个司机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一堆零食和菜,还有衣服鞋。
探监似的。
“我手里有钱,买这么多浪费。”任北接过两个秘书手里的袋子拎到厨房,两个女秘书都是老人了,也没敢拒绝,不然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怎么会浪费,”任国富把衣服鞋放到客厅,看任北的脸色不是很好,迅速指挥秘书司机出去,不能碍儿子眼。
难得几天好好相处的机会。
“来,试试衣服,”任国富把一件黑色卫衣拿出来给他看,“我觉得不错,问了公司新来的小孩儿也都说不错,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