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推开门,只看了地板一眼,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立刻冲到外面,吐得双腿发软。
扶着墙,他陷入沉思:怎么办,哥哥好像没交代要打扫房子,交代的是……来帮忙……做事?做什么事?
弗洛伊德仔细揣摩着“做事”这个词,灵光一现:懂了,像那天他们合伙谋杀父亲一样,哥哥依然需要他的协助。 恐慌随即朝他袭来:如果他再次因为瞄不准犯下大错怎么办?
事实上,自从那天误杀哥哥后,弗洛伊德就患上严重的晕血症,见血就会控制不住地呕吐,严重地还会晕倒,摸到枪更是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是,但是,哥哥让他“帮忙做事”呀!
弗洛伊德咽了口唾沫,决定这次一定要战胜晕血症。
他回到房子,深深呼吸,鼓足勇气,再次打开门,看了一眼:“yue!”
又吐了,这次吐出来的只有水,情况似乎在好转,于是,他再度燃起信心,决定再看一眼——
这次倒是没有吐,他只是干脆地晕厥过去。
在弗洛伊德往家里赶时,与他一街之隔的提姆也正往回走。
不过,提姆要去的地方是亚当斯家。
他反复思索那通来自亚当斯的电话,总有些怀疑:亚当斯真的只是为了买房吗?或者是借买房的名义,隐瞒什么?
他在劳顿家里同样一无所获,便决定抓住这条“反常现象”,去拜访布鲁斯的邻居。
戈梅斯打开门,高兴地说:“你好,你是?”
“提摩西·德雷克,我在隔壁……布鲁斯家住。”提姆回答。
他正准备说出来访的借口,戈梅斯已经恍然大悟:“欢迎,抱歉只能由我来招待你,其他人正在阁楼上喂秃鹫。”
提姆跟着他进了门,仔细打量房子,诸多疑点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就是说,可疑的东西太多了,一时间反而没了重点。
戈梅斯说:“我去把他们叫下来,你随意坐。”
提姆点点头:“麻烦你了,亚当斯先生。”
“叫我戈梅斯。”对方热情地回答。
戈梅斯走后,提姆立刻四处调查。
他先是来到客厅的桌子旁,桌子上放着许多信件,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折起来的信纸。
尽管不相信有人能如此大咧咧地将秘密信件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提姆依然用小指挑开信纸,看见纸上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涂鸦。
突然,信纸自动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提姆吓了一跳,正在考虑怎么处理,桌子上的抽屉打开了,一只手递给他一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