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忆自己有没有也给男人嘬几个,回忆几秒后发觉,靠,想不起来了。
“我,做\/爱,做到断片了?”毛非彻底清醒,不可置信地又可劲儿回想,断断续续的,记得清快感,记不清情节。
一边对自己无语,一边掀被下床,坐在床边,毛非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和一个便签本。
先拿手机,锁屏上“14:26”镇住了毛非,他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时间下面的微信小窗还在不断弹出来,毛非赶忙解锁,看见冉青啥话也没问,给他发了满屏幕的问号。
非非:我来了!
冉青:!!!
非非: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救命.gif]
冉青:真能睡,担心死我了!
冉青:在上课,点完名了,你是唯一一个翘课的。
非非:[哭.gif]既然翘都翘了,我慢慢往回走,给你和肖骁带奶茶吧,要什么口味的?
冉青:把你自己带回来就行,我先上课了啊。
毛非退出去,假装没看见庄强的消息,点进“猪”,近乎百条的消息从软语渐渐变成狠话,最后连“把你从社团里开除”都说出来了。
毛非看乐了,看来这位学长真的是气糊涂了,美哉。
放下手机,毛非去拿便签本,一纸遒劲的钢笔字赏心悦目:厨房保温箱里有粥和小吃。药膏给你涂过两回,消肿止痛用,醒来仍是感觉不适,再涂一回。我出门了,有事电话联系。
末尾跟着一串数字,毛非盯着它们看,嘴角抿出一抹特别得意又不想承认的傻笑,他把号码存进手机里,在姓名栏上悬停了三秒,随后打下“庄周”两个字。
没有逻辑只想浪漫,他在梦里是桃花,他想男人是梦见他的庄生。
毛非把便签本放回到矮柜上,看见台灯旁边那只被忽略的药膏,“为你涂过两回”,怎么涂的?用棉签还是手指?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嘴角的傻笑抿不住了,毛非揉揉热烫的脸,站起来赤溜溜地去卫生间洗漱,不一会儿裹着件浴袍出来,快饿傻了,要去厨房找东西吃。
保温箱里有清粥,有奶黄包和奶油馒头,还有一杯纯牛奶,保温箱外有蛋糕切块和昨晚一直没被宠幸的草莓。
毛非觉得自己太坏了,被他放鸽子的人怕不是快疯了,可他却在这里浪得不知朝夕。
吃饱肚子,毛非回到卧室里,翻开新一页便签本,拿笔道:谢谢款待,有缘再会。
犹豫一瞬,放下笔,最终没有把电话号码写在上面。
既然希望在梦里被梦见,那就留有点牵挂---花样嘛,谁不会玩儿?
收拾一番,打道回府。
从伯温出来,毛非被茫茫白雪晃到了眼,门口全是私家车,压根看不到的士,他裹紧围巾往街上走,立春后的寒风比三九天的还要凛冽,吹在脸上瑟瑟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