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一愣,紧接着失笑:“我哥怎么说?”
“他说不知道。”裴黎说到这儿也笑起来,看回庄周,“你母亲听了挺生气的,说问你助理一问三不知,问你哥也是,真不知道这两人大动干戈地来一趟云泞到底干嘛了。”
庄周转着玻璃杯,转着转着从苦笑变作无奈:“闹心。”
当初接到宋语松求救电话时,李维女士就是领着一个相亲对象坐在沙发里,命令庄周带着这个女人去约会。
“她和你一样。”李维说。
一样,一样喜欢过安生平静的小日子,养花养猫,不管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和逢场作戏。
可问题太明显了,这是个性别为女的女人。
可惜李维控制不了庄穆,这个从美国回来的失意小儿子就成了她魔爪下的提线木偶。
裴黎敲敲大理石台面,问:“小伏都到云泞啊,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庄周长叹一口,看他的非非摘掉吉他,正跳下舞台冲他走来,他扭头笑道,“只能跟他结婚了吧。”
两袋松芝饼,一袋芝麻味一袋芝士味,是毛非认为最好吃的两个口味。
车里导航导向学校后门,今晚毛非决定回去宠幸宠幸他的小木板床。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路,也就这会儿嘴巴刚停下,他晃一晃被牵住的手:“庄周。”
庄周应他一声,特别不想送他回学校,想拐回家。
“光顾着讲我了,还没问问你呢,晚上聚会好玩吗?”
“一般。也不知道于茜老师是从哪儿听到的,问我我们俩真是表兄弟么?”
毛非幻想庄周说谎不脸红的画面:“然后呢?”
“然后在座的所有老师,不管之前知不知道的,现在都已经知道我们是表兄弟了。”
毛非感叹:“好大一个谎,弥天大谎,万一被识破了可咋整。”
到林荫路上了,奔驰减慢车速,缓缓靠到树下路边。
庄周轻轻莞尔,他一早就已经想好退路,万一被识破也不用担心他的非非会被开除学籍。
他凑去同他接吻:“别担心,你的宋老师他说五月份就能回来了。”
毛非贪心,解开安全带后竭尽所能地把自己往庄周身上贴,不顾全身哪哪儿都酸疼,边吻边动情地哼,还要喃喃地唤:“庄周。”
“嗯?”
“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庄周捧着他脸蛋,将那两瓣又红又软的漂亮嘴唇吮得热热胀胀:“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