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玻璃,看不清外面,只能模糊瞧见撑伞走过的路人。
车里两人饮鸩止渴,短暂的亲吻勾出更多缠绵的欲望,一个想蹂躏,一个想被蹂躏。
奔驰驶出学校,朝着他们常去的那家商场开去。
路滑,车多,主干道堵成了马赛克,给足了机会让两人偷空接吻。
毛非的手心按在一片潮湿上,是庄周的衣角,他为他解开安全带:“脱了吧,湿着不难受吗?”
庄周依着他把西装脱掉,今天里面穿的衬衫是纯黑色,他问:“我的衣服呢?”
“给我了就是我的,”毛非耍赖,“还在我被窝里呢,等我下次回去睡还能抱着它。”
庄周失笑:“不嫌吗?”
“不嫌。要是洗了就只剩洗衣粉的味道了。”
还拐着弯儿说情话。
庄周摸摸他耳朵:“非非,今天中午我去买了画架,还有一些水粉颜料和画笔。”
毛非侧过脸亲他的手心,咕哝道:“干嘛呀?”
“给你画画,你什么时候想画了就能画。”
“你是暗示我把油画给你吗?”
庄周宠溺地笑话他:“是明示,都多少次了,你说你都忘了多少次了?下次我直接去你宿舍里盯着你拿。”
毛非动一动,掀起卫衣衣摆,牵着庄周的手往里面塞,试图狡辩:“没几次,就没回过宿舍几次了。”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在肚脐附近掐了一把,庄周笑道:“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毛非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给你摸一摸,肉偿道歉啊。”
到十字路口了,再等一个红灯就能离开这段蠕行的主干路。
响起一阵喇叭声,谁也没在意,总有那么一些人固执地认为按喇叭能缓解交通拥堵,只是这阵急促的鸣笛由远及近,伴随着巨大、刺耳的撞击声,眨眼就冲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