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私藏了一件男友衬衫。
毛非把衬衫搂进怀里,是洗过的,只有干净的味道,失策了,应该把男友的枕头塞进行李箱的。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毛非点开手机找庄周睡前腻歪:吃过了吗?
哥哥:还没,刚到家。
非非:想我了吗?
哥哥:一直在想。
毛非往被窝里缩,心满意足之际还是要敲打敲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骗你唱一首歌一瓶黑牌,小裴哥还要刷你小拉菲。
哥哥:嗯。
非非:冤大头!
非非:你不要做冤大头啊!
庄周随意地靠进沙发里,花旦和小生一猫分得一条大腿,蹭的庄周西装裤上全是猫毛。
庄周明了,笑着打字到:目前还是我们不占理,没资格要求学校安装摄像头,只有我以这种理由主动捐赠。最先安装你们宿舍楼,以后进进出出都能查找记录,也能用作威慑,降低坏事的发生概率。
非非:我就住到周日,住到宋老师回来,短短几天不会出事的。
哥哥:以防万一,之后虽然你不住了,可是冉青他们还要继续住,不管怎么样都是保障。
即便如此,毛非心里还是难受:烦,我...我好心疼。
庄周都能想象到他宝贝的包子脸,安抚道:我就出个设备,没用多少钱,其余安装和后续维护都是学校负责。
哥哥:云师大培养了这么多教师,非非,赤巢公益基金的统计里,每年申请支教的名单中总有来自云师大的学生。
哥哥:乖宝,就算不为你,我也乐意为这些学生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毛非最受不了这样,庄周总是能用最温柔的方式为他讲通道理。
他咬着唇自惭形秽,偏还要呛:你又不跟我说,我就只想到这是学校该操心的事情,干嘛要你来啊。
庄周撸一把小生,打字到:昨晚跟你说,把你说睡着了。
又道:我来是因为我操心你,我先看到你,才看到别人。
毛非盯着这句话,有点懵,也有点意味过来的感动。
这些安抚他的说辞,漂亮,合理,令人动容,全都衍生于最初只对他一个人的关心。
毛非松开牙齿,把唇埋进衬衫的领口里。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好像有很多话想打,却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稀里糊涂地纠结了小片刻,手机息屏了。
他对着黑乎乎的屏幕,又痴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