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一下才放软了小身子，软趴趴的趴在了克拉克·肯特的肩膀上。

老师说，小孩子遇见困难的时候，是可以向可靠的大人求助的。厄斯稍微纠结了一下，在心里评判了一下事态的紧急性与克拉克·肯特的可靠程度。

克拉克·肯特一边走到沈一亭身边，一边有节奏的安抚性的拍着厄斯的后背，并没有催促他。

好半晌，厄斯才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沉默是今夜的哥谭。沉默的不仅有超人，还有吊着钩索进入了这里的蝙蝠侠，以及他身后的一串韦恩家的孩子们。

达米安还穿着校服，他眉头紧锁的发问：“尼克·弗瑞的猫为什么在这里？还这么听达米安猫的话。”

随后进来的是可怜的理查德·格雷森，他是真的非常努力了，以至于哪怕骑着机车一路风驰电掣，却也还是让汗水沾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达米安只在乎小猫咪，再说一次，达米安真的只在乎小猫咪。至于什么猫头鹰法庭、九头蛇的，他只担心这些脏东西会让他的小猫咪吃坏肚子。

关于达米安的这个问题，厄斯觉得自己可以帮助小猫咪们回答：“达米安猫说，咕咕是他的小弟。”

噬元兽这个种族，天然就有阶层划分，而且这种类似于天然的血脉压制和体型与年龄无关，很明显，同为噬元兽，在幼年期就可以轻松生吞一队氪星人的达米安猫，是比咕咕更加高等级的存在。

就像达米安自己，他天然的在刺客联盟之中拥有崇高的地位，这和他是否年幼没有关系。

这样代换一下，其实就不难理解咕咕对达米安猫的言听计从了。

达米安对这个解释还算满意，只不过他挑眉看向自己的弟弟：“厄斯，你为什么听得懂达米安猫和咕咕的话？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如果是十几年后的达米安，他大概能够用稍微不那么别扭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厄斯的忧心，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听起来像是在气势汹汹的问罪。

厄斯低头揪了揪自己的衣摆，用力的思考了一下，他皱着小眉头对达米安说道：“我很愿意告诉你原因的，哥哥，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达米安抱着手臂，原本严厉的表情也因为厄斯的这句话而多了一些温度。

厄斯超委屈的小声说：“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的，就是自然而然就知道了qaq”

厄斯还是太小了，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呼吸，所以也没法告诉自己的哥哥他为什么会知道达米安猫出走到了哪里，又为什么好像能听懂达米安猫和咕咕的对话。

沈一亭站在和克拉克·肯特很近的地方，听到了厄斯的这句话之后，克拉克·肯特听到了沈一亭非常明显的吸气声。

他轻笑了一下，非常熟练的伸出手臂，把夸张的做出“昏倒”状的沈一亭直接抱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