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孔知晚看她完全不能自理还大惊小怪的样子,干脆坐在床边,任命地吹了吹粥,“张嘴。”
石漫伸手要自己拿,孔知晚也没强求,结果碗的重量压到她手腕的痛处,差点撒在两人身上,幸好孔知晚接得快。
石漫迎着孔知晚平静但可怕的眼神,摸了摸鼻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乖乖地张嘴:“啊——唔。”
普通的小白粥,又不咸又不甜,她反而很有胃口。
她边咽边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我应该在工作,没拉着行李箱去郊游,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柜子里,你以前落在这儿的。”孔知晚投喂,“需要我帮你回忆是怎么落在这儿的吗?还是你想听我给你换衣服的详细经过?”
“不用!”石漫一口叼住勺子,低头用老学究的口气吸溜道,“食不言,寝不语。” 孔知晚没再为难她,只是看着她不断开合的唇,别有深意地说:“你最近记性是有点差。”
搞得石漫摸不着头脑。
喂完粥,石漫果然就要跑路,词都拽好了,孔知晚没搭理她,摸了摸石漫的额头,还有点热,将体温计塞给她:“量一下。”
石漫自我感觉良好地也摸额头:“啥事没有。”
于是孔知晚不再和她废话,亲自拔了体温计,金属端抵在石漫唇边,撬了撬柔软的唇:“再‘啊’。”
“……”石漫挫败张嘴,“啊——唔。”
她叼着体温计,含糊地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孔知晚拉开厚重的窗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整洁冷淡的屋子,扫去催人困倦的昏沉,“回来的路上你一直高烧,吃药后才降下来,现在又有点烫,要是反复,一会儿就去打针。”
一听打针,石漫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去打针。”
孔知晚瞥她一眼,很有威慑的一眼,冷淡地通知道:“那你就祈祷数字没到38度。”
石漫垂下眼,极好的视力看到小银柱逐渐上升,立刻用手在旁边扇风,试图降温,但效果甚微,于是她拿出咬碎玻璃的架势,威胁体温计识点相。
孔知晚冷眼看她和一支体温计较劲,时间一到,公直无私地轻轻从石漫嘴里□□,并按下了跃跃欲试的猫猫头。
“几度几度?”石漫从她的五指山下蹭出半个脑袋,眯起眼睛一瞧,欢呼道,“37.4!”
孔知晚皱眉:“还是烫。”
“吃点药就好了。”石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孔知晚瞥她,某人完全忘了昨晚被喂药,连吐七颗的优秀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