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知晚顺着望去,城门处有一身披铠甲、□□凛凛的萧瑟剪影,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却只从背影就读到了孤绝,前路未知,但她和那人像都已经知道了结局,必定是悲剧。
孤独。孔知晚刚刚见过另一种孤独,等待的孤独,红嫁衣女鬼是等不来归人的怨侣,眼前人会是她的将军吗?
神鸟扬头而起,悠然而去,追向将军的背影,没空理她的呼唤了,好像一直在等那人,只是没等到的空闲里找她寻乐罢了。
孔知晚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一人一鸟,她的意识被不客气地扔了出去,最后也不知道追没追上。
危机一场,只是请她看场背影。
她在现实中醒来,金锁仍然包裹她,却没有疼痛,她浑身像被温暖的羽毛覆盖,舒适得不愿醒来,孔知晚感受了一下,只有抱着石漫在被窝里醒来的清晨,令她如此惬意过。
她睁开眼睛,金锁察觉到她醒了,直接把她吐出来了。
孔知晚差点没站稳,她扶住墙壁,金锁慢慢退开,钻回墙壁里面,和神鸟一样懒得理她了。
她趁金锁没跑全,手伸进去,用咒令寻找咒令,四圣兽背离的咒令已经消失,这个咒令结束了,也就废了。 什么都没做,只是蹭了蹭她,就算了结?
巫毒家脾气这么好吗?
这里仍然是巫毒家的老巢,孔知晚没管最危险的其他三个兄弟姐妹,直接前往中位,黑木棺材被金红渐变的锁链牢牢困在原地,九枚镇魂钉镇着棺材,石漫就在里面。
入了四象方位的确危险,但中位满是未知,同样危险,孔知晚之所以和石漫互换,一是自己不能在中位,以免相柳借机苏醒,二是石漫不能在南位,她本就是朱砂血因果的“器具”,属阳属火,入了南位,简直就是给火篝里添柴,生怕烧得不旺。
如果真唤醒什么存在,金锁可不会管是不是向家人,到时候四象之位都是祭品,等着被吸血到干瘪,被榨进所有非常力量。
何况石漫的血就是朱砂血,爆发了只会更乱。
但看到石漫被装进诡异的巨大黑棺,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心里还是停滞了一拍。
她扶在棺边,敲了几声,喊石漫的名字,没有回答。孔知晚本就没有石漫的五感,金锁封棺,她更察觉不到石漫的任何气息,神鸟当前都不乱的心升起烦躁。
她指尖搓过回纹手镯的表面,划出一片绿松石的尖锐碎片,却没有撬开盯死的镇魂钉,她学着石漫,将杀咒凝实于尖端,棺盖却“脱胎换骨”了,怎么也劈不开了。
指尖搭在棺盖,一下又一下敲动,孔知晚冷着眼,慢慢落下咒令,铤而走险,以一条金锁压制所有的金锁。
所有金锁哗啦啦作响,被孔知晚袖口伸出的金锁牵动,像两端进行拔河,只不过以一敌众,孔知晚竟然还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