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会回来。”厨房到房间的几步路上，她意有所指地叹息道：“那天的爆炸和火势那么大，我和小红都以为你不在了。”

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边缘被杰森掰下了一小块，又被他若无其事地丢开：“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态度出乎意料地温和，像是完全不计校若娜之前的所作所为。

但她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某个数值应该正在飞速上升。

红头罩黑化的前期并不明显，受泡过的温泉的影响，他的性情本就有些反复无常，所以那个数值也跟着变化难测起来。

犹豫着要不要用个道具看看他的黑化值，对方突然低下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挺好的，看来已经过了相对安全的二十了。

若娜收回了去摸道具的手，而在离她不过两三米的地方，本回目的攻略对象提姆缓缓地，缓缓地偏过了头，专注地盯着那件快要织完的毛衣。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依旧是杰森包圆了所有的家务，失去表现机会的某人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边觉得这间屋子似乎少了个人。

迪克·格雷森去哪儿了？和蝙蝠侠周旋应该不用这么久吧，再不来床上可要没他的位置了。

揉搓着手上的枕头，若娜在杰森洗完碗回来时试探性地开口：“大哥他……”

“提他做什么？”对方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颇为生气地说：“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吗？”

【代表大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笑死，桶你白天不是还和大少密切合作吗，怎么一到晚上就变脸了。】

【塑料 兄弟情】

若娜微微一笑：“可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很像大哥的人呢。”

拿捏了，原来出租房还有小红的事他是瞒着格雷森的。

“我在哥谭还见过一个长得很像父亲的人。”杰森的眼角快要喷出火了，一副我已经不计校你有个前男友你还要提真是不识好歹的表情。

“那大概是我看过了。”若娜知趣地不再谈论被队友出卖的迪克，转而开始挖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地板吗？”她拍了拍床铺，被潮湿腐朽的床腿和床板吱吱了几声。

“当然。”杰森把战火烧到了提姆身上，“小红也还是和我一起？”

被他点名的人一脸茫然，事实上，自从“不幸死在哥谭”的二哥好端端地出现在他身前的时候，他就一直陷在一团迷雾里。

总感觉小白和二哥有什么事瞒着他，总感觉眼前的场景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他来回切换着视线，想找到事件的突破口，最后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