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前他轻轻抓了抓我正拎着菜那边胳膊的袖口,湛蓝色的眼眸藏着一抹担忧“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一直……”
“我过得很好,比谁都好。”我说着,提前打断了他的话。中也嗤笑了一下,倒也再没说什么,本身我与他源于太宰的原因才会有所接触,也是源于我本身……说到这里,我过得很好这一点才是最真实的,我传输给他这条信息,只是想要让他不要担心。
担心啊……担心……那又是个什么感觉,中也真是让我羡慕了,那样的身躯里,藏着无法抑制情绪的灵魂,也让人不想要触碰,只想远离。
中也最后说了句“那以后也要过得好好的啊。”转过身便走了,他的身影有着和他一般的潇洒,橘红的发端活泼的随着他的步伐抖动,混浊明媚的感情涌动在他身周。
这也是太宰和他不对付的原因吗。
我探寻着,拎着菜回到了家,上网查询一些新品菜的做法,熟练的开火并且打开家里的油烟机。
熟悉的家里,我在很久之前重装了一次,如今的摆设已然不再破旧,在之前太宰治重新踏入这里时,我看到了他神色中的惊异惶恐不安,直至他喘息了一口气,见到我还是像是原来的模样,他才重振精神的走上前说出了如同早已准备好的叙旧的话,拥抱上了我。
我们认识了实在很久,一些片段总在我的脑海涌动。源于太宰治,在我的内心,在我的永远平静跳动着的内心中是「特殊」的,所以,我总是想起关于他的事情。我的记忆很好,即便很好,也源于时间蹉跎的缘故而变得皱皱巴巴的,我会忘记一些和他的事情,不过童年的让自身有过情绪涌动的经历,我会永远记得。
我炒出了一道与众不同的菜品,开着的窗户旁边有三花猫经过,被我端着的菜从厨房到了餐桌,门外传来几声轻响,是敲门声。频率很稳,很柔。
“来了。”我不紧不慢的去开了门,仰头见到了太宰治的脸。
“嘿,我回家啦。”太宰治微笑着说,他熟悉的持有着熟练的姿态,维持着成年人才会拥有的矜持狡猾的表情,就这样平静甚至有些自我的踏入了家里。我自然欢迎他,内心也是平稳,甚至油然而生果然如此的感觉。
没有了脸上绷带,穿上了其他颜色大衣的他,变成了更加乐于掩饰情绪的虚伪的家伙,我乐于把他的面具看透,而不是表露出‘要把你面具摘下来了哦’那样的行为。源于我们已经长大了,那样的行径,不加掩饰好奇心的行径,是小时候才会做的事情。就像那个时候,我想知道他缠绕绷带的原因就一直一直的问,想要和他「做朋友」时,便会和他牵手,看他撒尿什么的。
所以就算是现在要和他幼稚的比拼‘谁更加成熟’的竞争,我也不能直白的说出‘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把你的一切都剖析给我’这种话了。毕竟隐瞒以及窝进壳里逃避,也是太宰他柔软的可怜可爱的一面。我此刻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去包容这个家伙。
“栗。这是特意给我做的吗?”太宰治吃了一口我做的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筷子,趴了几口饭后,看着我,含糊不清的问我。
而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