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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对面那小孩问他能不能将那脏东西放出来对峙的时候,秦鹤就半开玩笑的说了句能。

    可他是真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对着空气硬生生骂了半个小时,而且用词量还颇为丰富,简直堪称未来辩论界扛把子的预备役啊。

    听着这一连串的话,起先他嘴里叼着一支电子烟有些呆愣,好半天都没记得吸一口。

    这会突然还听到一句小三儿行为,而且好端端的怎么还丢粪呢,他还有些懵逼。

    难道是投降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秦鹤边沉思边下意识地猛吸了一大口烟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让那提神的薄荷烟雾呛地扭头咳了好几声。

    “卧槽……”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丢份儿”以后,他倚靠在墙上扶着自己的额头笑了老半天,连电子烟掉在脚边都没工夫捡。

    但程跳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对着一旁进行爱的教育。

    “可以了干爹,我和他的缘分大概就到此结束了吧。”程跳轻声说道,仰头喝掉了最后一口葡萄糖。

    秦鹤低头轻咳了声,一本正经的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手臂,随后沉声道:“嗯,好了,他已经走了。”

    作为本市最有名的神棍之一,秦大师对于哄小孩这种事情,显然已经做得十分的得心应手了。

    前段时间他接到了自己高中时班主任的电话,跟他诉说了自己继子中邪等一系列情况后,并向他请求帮助。

    秉着你他妈居然也有今……不,是抱着恩师对他的多年来教导的感激之情,秦鹤当晚就坐着飞机直接飞了回来。

    这好巧不巧就遇见那“小三”准备了解这具身体,打算找下一个倒霉蛋的时候。

    不过说起来,也亏得是附在程跳身上的那玩意没什么文化,割腕都没割对地方。

    于是他就收了那个“小三”,顺利的将程跳这个明明已经失去意识后,缺还能硬耗几个月的倒霉蛋给救了回来。

    后来他掐指一算发现这小孩八字新奇,便跟恩师多收了点钱,认了对方做自己的干儿子,也算替那小子压一压邪祟。

    .

    “对了干爹,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知道之前那个都做了些什么吗?”程跳靠在病床上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了一旁正悠哉悠哉吃着切块西瓜的神棍。

    秦鹤伸向果盘的手一顿,他抬眸有些严肃地看向程跳,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程跳的表情也下意识跟着严肃了不少,他不自觉地坐直身子:“可是我总得为日后的突发情况,提前做一些准备。”

    “你是真想要知道那些事情吗?”秦鹤又重复了一次。

    程跳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即便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他痛苦,但他也要知道对方都干了些什么。

    秦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抽了张纸擦干净手后,他将手伸到了风衣内侧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