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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跳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他对着观众席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剑地向后抛去。

    按照台本来说,他这一下应该是能够直接将剑插回剑鞘,但程跳知道短时间内这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牛逼!!!”

    “跳哥威武!”

    “…………”

    程跳表演结束后,台下的掌声要比先前的都热烈,有可能是他的舞台效果真的很棒,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手中正拎着一把还未插进剑鞘的长剑。

    一套剑法耍下来程跳也流了一身汗,他很机智的没有穿白色的衬衫,否则此刻身后的那只皮卡丘应该已经现出了原型。

    他对着台下和帷幕旁的场务弯腰道了声谢之后,才伸手将一旁的剑鞘捡起来,然后从一旁的楼梯慢悠悠地下了舞台。

    其实应该可以表演的更好的,程跳心里这么想着,但手上却默默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也许没有必要这么中规中矩的表演,说到底这里大概不会有比他更懂的行家了,他可以完成更加复杂,更加高难度的动作,而且可以完成的很好。

    程跳不否认自己有些极端,也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些强迫症。

    所以说实话,他现在其实有一些难受,甚至想要重新回到舞台上再来一次更完美的演出,但他不能,因为他的排练时间,已经结束了。

    有些漫不经心的将剑插回了剑鞘后,他轻轻地用指尖摩擦着剑鞘,上面有一处因为不小心落地重摔的时候,稍微蹭掉了一些漆。

    他低着头慢慢地抠着那一处的铜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排练个节目还能把你排练入定,怎么了程大侠,难道你已经进入了顿悟阶段了吗?”蔺简有些好笑地将手臂搭在了程跳的肩膀上。

    对方身上还带着一点的汗渍,不过他并不在意。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满头大汗时,体味应该会很浓郁,但程跳就没有。

    他的身上只有带着果味的甜和像婴儿的奶香味。

    程跳有些不自然地抿唇对着他笑了笑,罕见地没有反驳他的话。

    一直到晚自习,蔺简发现自己的同桌仍旧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从下午对方彩排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等回到宿舍后,程跳就坐在阳台的那堆鞋盒上,慢悠悠地低着头抠着鞋盒上的标签,心里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很奇怪。

    蔺简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疼这些鞋盒。

    但程跳就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脑子冷静不下来,仿佛在嗡嗡嗡的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