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后, 她拿着账簿坐在廊下,但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也不知道徐展旌怎么样了?
徐老夫人有没有将他放出来,昨夜冷,他若带伤跪在祠堂里, 怕是会生病的吧!
秦舒宁想的出神, 冷不丁太阳被人挡住了。
她下意识抬眸, 便撞见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徐展旌,你怎么来了?”
秦舒宁起的太急,身子晃了晃,胳膊已被来人握住。
此举牵动了徐展旌背上的伤,但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依旧含笑问:“舒宁这是在关心我?”
“你想多了, 谁关心你了!”
秦舒宁瞪了徐展旌一眼,顿了顿, 又往他后背上看。
坐在廊下的银穗,默默转了个身。
嗐,有情人之间的事,她不配懂!
徐展旌笑笑:“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事。”
秦舒宁不放心往他身上瞄了好几眼。
徐展旌的衣袍换过了, 想来伤口确实已经处理过了。
“你不在将军府好好休息,来这儿做什么?”
说着,秦舒宁就想赶徐展旌走, 却被徐展旌握住手腕带着坐回了软榻上,徐展旌没骨头似的靠在秦舒宁身上, 懒洋洋道:“我来为舒宁解惑。”
秦舒宁受不了他靠这么近, 当即想往旁边挪, 却被徐展旌攥住了手腕, 徐展旌可怜兮兮道:“舒宁,我背上的伤口疼。”
秦舒宁动作一滞。
“伤口疼就回去躺着。”话是这么说,但秦舒宁到底没再躲了。
徐展旌靠在秦舒宁肩上,但没敢将所有力量都压上去,他道:“不回去,我想跟舒宁说会儿话。而且我猜,舒宁应该也有话想问我。”
秦舒宁偏头去看徐展旌。
徐展旌向来是坐立有形,从没想今日这般粘人过。
而且虽然他神色如常,但秦舒宁却莫名觉得,他有心事。
仲秋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
这样干坐着有点别扭,静默了一会儿,秦舒宁才开口问:“给你下毒的人不是三皇子。”
昨晚回府后,秦舒宁又想了一回。 她还是觉得,三皇子没有杀徐展旌的动机,而且三皇子的手也伸不到军中。
徐展旌嗯了声。
不是三皇子。
不是三皇子,但徐展旌昨日却能在早朝上,拿出证据构陷三皇子,那便说明,徐展旌知道那人是谁,而且那人还与三皇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