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喝着浓度较低的“绿野”,碰了下佘文的杯子,“外海不比国内,注意安全。”那帮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外海那头的国家崇尚自由,地铁上裸/奔,是人形意义上的真正“裸/奔”,都不足为奇。
更别提枪击案了。
他们能规避计划内的危险,计划外的可就难说了。
陈生的帮派有个出外海任务的兽人,任务结束后,去机场的路上,偶遇抢劫被意外中伤。
多警惕的一只狸花,打个电话的功夫,就没了心跳。
猫是不是有九条命,他们不清楚,只知道猫型的兽人,肯定是没有的。
更别说佘文只是条青蟒。
她不放心佘文。
要干大事,佘文比柴雪轻松得许多,“放心,一结束任务我就给你发消息。”
来送行的就他们几个,还有郎博和邰鄂。
两人刚认识,身份不同,都拘着。
还是郎博先开了口,“今后要一起共事,简单熟悉一下吧。我是郎博,北美灰狼。”
“邰鄂,纯人。”决定跟了池慎后,邰鄂也暂且放下了纯人和兽人之间的芥蒂,简单地握了下手。
佘文对待新来的人,完全取决于池慎的态度。
现下对着邰鄂,熟络许多,颇自来熟地勾着他肩膀问:“你一个纯人,怎么生了鹦鹉的孩子?”
“孩子的妈妈是鹦鹉。”几杯酒下肚,邰鄂也膈应不起来。
单看两人交谈的背影,完全看不出两人之前的龃龉。
酒未上脸,佘文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没跟孩子一起?”
“吵架,她把我赶出了来,”像是笑话,苦笑却又真实,“我就把蛋偷出来了。”
穆十陵记着红红还有个妹妹,“怎么不两个都带走?”
邰鄂吐出一口雾气,“她回来得太早,没来得及。”
“真怂啊。”佘文放下酒杯感叹。
说是这么说,从红红知道妹妹的存在也看得出来,只是小夫妻之间的打闹,邰鄂随时能回去。
不过现在却不能回去。
“教父会派人去保护她们的。”竖瞳里有宽慰,又不全然是。 “干妈。”
“母亲。”
几个人转头,看见抱着红红过来,头发有些凌乱的池言。
邰鄂酒醒了一半,伸出手接过红红,“麻烦少爷了。”
池言看着柴雪,把火压了下去,“母亲拜托的事,不麻烦,就是……”
他侧目瞥了眼邰鄂,“老找爸爸和干妈,我也不能不来,你说是吗?”
到底是在散活市场混了这么久的纯人,邰鄂自然读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夫人温柔,孩子自然亲近,明后天再长一点,他就不会这么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