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看一看柯尔斯顿气成猪肝色的脸,我敢打赌,咱们吃掉他花高价请阿普利兰训练的鸽子那次,他都没那么气过。”
“我说真的,柯尔斯顿娶了阿普没什么不好,就算她比我的泰丝差了不止那么一星半点儿,对待他的一颗心还是有泰丝那样纯真的。”
“柯尔斯顿明显早已属意阿普,我不知道他在同自己较什么劲儿,硬不松口,让一个姑娘追他。”
“没半点儿男人敞亮的性子。”
就差直说柯尔斯顿在他这儿就像个矫情的女人了。
吉内芙拉被信中独特的“亚瑟语调”逗笑,好生收好信件放在随身的行囊中后,伏在桌案上,开始给她如今名义上的哥哥书写回信。 大战结束后,她不介意多个家人,如她的母亲阿克安琪儿所期待的那样,她纯真、自由,且有所牵挂地活下去。
世间除了番尼和阿克安琪儿,原来真的会有人无条件地对她好。
尽管进度慢了些,吉内芙拉在慢慢削去切茜娅曾带给她凉薄、警惕的影响。
沾了墨水的羽毛笔在上好的羊皮纸上,书写出漂亮的文字。
吉内芙拉不过刚写个开头,一双手臂便拦住了她的脖颈,接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便埋进了她的颈窝,不顾睡乱的碎发,在吉内芙拉的颈边蹭来蹭去。
“……你在做什么?”
手臂的主人不大乐意吉内芙拉起这么早,要知道他昨晚熬夜陪她参加了一场大胃王的比赛。
原以为吉内芙拉不过说说而已,哪成想离开教廷后,她还真靠四处参与大胃王比赛赚钱过活。
性情别扭的弗拉德·德拉库拉在与恶魔萨芬娜成婚后,“大发善意”地在恶魔城为他留了个领主的职位,他想带吉内芙拉去过随性的好日子,但吉内芙拉总说,现在的生活已经很随性了。
吉内芙拉反手拍了拍他不老实,动来动去的脑袋,“切斯特,我在给写亚瑟回信。”
“他一天能寄来八百封,没必要每封信都回复。”
事实上,最多的一天不过八封,还是亚瑟因为泰丝的求婚喝多了酒,兴奋得睡不着觉寄来炫耀的。
由于切斯特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吉内芙拉求婚,吉内芙拉也从未提过这件事,他不耐烦这位名义上的“大舅子”的来信。
拈酸吃醋地夸大亚瑟的寄信频率。
吉内芙拉揉揉他雪白的长发,安抚他日渐增长的小脾气,“你也该试着喜欢他了。”
“为什么?”在学习感情上,他比吉内芙拉还要诸多疑问,“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其实更想说“我爱你”,但他考虑许久,还是觉得这样的话该在求婚的仪式上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