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仅仅是肌肉上的一点儿小反应,他都能够完全复制。
办法不就来了嘛。只要乌特变作她的样子,她再附身,不就可以看见所有过程了吗?
乌特看出她的想法,“你现在没有影子。”
鼓足气的气球一下就焉了。
她忘了乌特能力的前提条件,必须是有影子的原物。
“等等,”卞清另辟蹊径,“尸/体的影子呢?”
这他倒是没试过,但没有违背前提,大有可能。
乌特道:“应该可以。”
卞清高兴起来,正想夸自己聪明,又忽然想起新闻的报道,呐呐地对乌特说道:“不行!我好像生前被分尸了……”
没关注过新闻,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乌特,表情微不可察地变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没注意到他变化的卞清,失笑道,“这不是在找吗?”
两边都陷入了死胡同,香茗露和完整的身体,没有一个是好搞到的。
谈话戛然而止,乌特熬完药,收拾好药瓶后,已是深夜。
他躺在床上,坐在床边看月亮的卞清,已经成为了他的入睡必备条件之一。
辗转反侧多次后,他索性坐了起来,同卞清一起看月亮。
高悬的圆月出奇的亮。
对于他的失眠,卞清并不感到意外,看着窗外的天色说道:“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乌特同她一起望着圆月,“嗯,一定是个好天气。”
翌日卖药的时间,卞清自作主张地推迟了。全然是因为后半夜,靠着她肩膀睡着的乌特直到天亮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那种歪着头,靠在别人肩上,随时可能滑下来的姿势,若不是她听见了他的打呼声,她真的会以为他在装睡。
再看他睡眼朦胧地直起身,半点没有脖子发麻、腰酸背痛的反应。卞清觉着,当怪物也就这么点儿好处了。
延展性真不是盖的。
拘留所里还留着乌特的分身,他们这几天卖药不能太猖狂,时不时就要换位置,然后卖药的时候告诉老顾客新方位。
今天他们找了处人多的地方,支了个小摊位,假扮买饮料的。
小摊位的好处就太多了:不需要营业执照、不需要租赁费、吸引的顾客更多。
这还是卞清奔波几天后,想出的主意。
“老规矩啊。”冬日的暖阳起不了太多作用,一阵风过来还是冷,卞清照常往他怀里塞热水瓶子,“我盯着点儿城管,你看着老顾客。新来的就发名片,打发走。”塑料瓶子廉价又好用,烫坏了还能卖钱,两人就一直没有买暖手宝。
不是他们不重视新人,卞清熬夜都在想发展新顾客的事。主要他们是靶向治疗,药卖给哪些人都提前做了记录,匀不出新药给人尝试。
他们的药箱里顶多备了些养生的药,但接下小卡片来询问的人,多是面容憔悴、衣衫凌乱,走投无路的老人。